十六根伞骨处弹出十六道寒铁钢针,四散开来,而后从不同方向朝云舟射去。
云舟周身登时围来一圈小指粗细的钢针,左右前方避无可避,只有身后结界方位是安全的。
欧阳黎单手执伞,将火凤轻松抵制在伞面外,悠悠喊到:
“云舟妹妹,快快躲至结界外啊,这张芙蓉面要是被不长眼的钢针扎坏了,我属实担待不起。”
“再说,要是你师兄知道了心疼,我可说不清楚。”
云舟不语,钢针将袭近身之际,她腰只猛然后下,一个滑跪从钢针包围中脱出。
十六根钢针按既定轨迹钉向结界,便失去了灵力和迅猛的力道。
钢针还未落地,云舟侧身一个挥臂,那针似又“活”了过来,附着莹莹青光,朝另一个方向射去。
云舟单手捏决,唇角勾起:
“欧阳兄,这话和这针,通通送还与你。”
欧阳黎不以为意,神色依旧散漫,直到这钢针裹挟着更强劲的力道袭来,刺破他的铁伞——
他瞳孔骤缩,赶忙将铁伞丢出,急忙躲开,可还是有一根未顾及到的钢针擦过他的左臂,血色瞬间染透青袍。
“云舟!你下死手啊!”
他神色略显狼狈,剑眉紧紧蹙起,稍稍喘了口气。
云舟打了个响指,对欧阳黎穷追不舍的火凤长鸣一声,骤然化作点点火星消散。
她向半蹲喘息的欧阳黎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轻快:
“欧阳兄此言差矣!”
“针是你的,放狠话也是你的,怎么会是我下死手呢?”
她朝结界的方向微抬了抬下巴,好声好气道:
“喏,结界就在那啊,你躲出去不就好了?”
云舟弯腰,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相当冰冷:
“要是这副沾花惹草的花花肠子被扎穿了,我可担待不起。”
“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