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男人。
“铁牛”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落难之人,若真是遇上劫匪,脸上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银面具为何未被抢走?
褚煜看向云舟,似乎是等着这个始作俑者去圆谎。
可云舟却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加了把火。
“铁牛,面具摘了吧,整日焊在脸上,怪不舒服的。”
褚煜心下了然,敢情云舟这个狐狸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呢。
“唉——”褚煜伸手覆上面具,在云舟灼灼目光下却又突然放下了手。
“不是我不愿摘,是我怕吓到你们。”
“说来话长,小时候,家里着火,我虽死里逃生,但脸上落了伤。”
“家里人为我重金寻医多年,这疤痕却依旧没法子消除。”
“后来我曾因这丑陋疤痕几欲轻生,他们便为我打了这面具。”
褚煜越说越低沉,悲恸溢于言表。
“在船上时,那贼人不是没摘抢我的面具......才刚摘走,看见我这脸,又嫌恶心,扔了回来......我倒是希望,他们把这副面具抢走。”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对面的巧巧和阿朔一脸愧色,巧巧更是眼冒泪花,哽咽道:
“铁牛兄弟,真是不容易......人生在世,看开些。”
阿朔幽幽叹息,感慨道:“兄弟,方才是我冒犯了,对不住,对不住。”
褚煜摇摇头,无奈道:“都过去了。”
一顿饭吃得气氛尴尬,四人皆自顾自吃着,识趣地不再抬头。
期间,云舟倒是悄悄看向过褚煜,只是他动筷动的少,抬面具时幅度也小,像是特意防着云舟似的,完全看不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