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放在凳子上,“不辛苦,好几天没来看阿姨了,也是被项目缠住手脚,不然之前就陪眠眠来看您了。”
“景毅真是有心了,”秦婉云视线一转,看到女儿脸颊潮红,披着男人的西装不说,刚才进来也是被抱着。
“眠眠怎么了?”
苏眠还没张嘴,身边的男人先她一步解释,但是理由奇葩的要死。
“走路没看路,撞到了墙上。”
她讪讪笑着,“是,没看清路。”
从来不知道,薄宴沉还有这种幽默细胞。
但他的幽默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秦婉云责怪女儿几句,不过看着未来女婿对女儿上心体贴的样儿,打从心里开心。
她一高兴,就开始催生。
“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再过几年,眠眠就三十了,到了三十以后,生孩子就危险重重,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苏眠小声道,“妈,我才二十五岁。”
“二十五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你都会打酱油了,”秦婉云嗔她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男人到了三十以后,精子质量也不够活跃,景毅这个年纪,正好,早点结婚要孩子,妈还能活着见一见外孙。”
苏眠鼻腔一酸,“妈,您不要胡说。”
秦婉云拍拍她的手,“好,不说了。”
母女俩说悄悄话,苏眠乖得不行。
薄宴沉瞥了眼,正好看到她头顶的一个旋,像个小猫一样温顺。
他捻着手指,跟秦婉云寒暄几句。
天盛的大老板除了在商场叱咤风云,病房里拉家常的本事竟然也不差。
苏眠偷偷去看他,正好被抓到。
“您挺……健谈的。”
薄宴沉轻呵一声,“是吗?”
秦婉云笑笑,“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是不是忙糊涂了。”
有点吧,毕竟这样的薄宴沉很不常见,让她生出几分他和蔼可亲的错觉。
没多大会儿,秦婉云用了药,有了睡意,两人起身离开。
临走,秦婉云仍旧念叨,“你爸忙成什么样了,顾不上我就算了,连你的事也能不管,回头我得念他几句。”
苏眠眼圈泛红,鼻酸道,“公司危机还没完全解除,他实在走不开,我的事不急。”
秦婉云神情落寞,目光有些暗淡,但很快又露出笑脸,“回吧,景毅啊,帮阿姨照顾好眠眠。”
薄宴沉点头。
刚出门,周姐跟出来,拉住苏眠,“小姐,这位先生不是周先生吧?”
她给苏眠看了张照片。
“喏,我刷新闻,看到天盛的大老板,跟周先生简直就是孪生兄弟。”
苏眠低声道,“我妈妈现在情况特殊,医生说不能受刺激,她认错了人,我将错就错,求我们老板帮忙的,你在我妈面前可别说漏嘴。”
“放心,我不乱说,薄先生对您很好啊,又是大老板,听说还没女朋友。”
周姐的意思,苏眠听出来了,她赶紧解释,“没有的事。”
“还不走?”薄宴沉拧眉,颀长挺拔的身姿站在过道,几个护士,纷纷回头看他。
苏眠把周姐推到病房,然后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不舒服就说出来,忍出问题,剩下的诚意,你拿什么来偿。”
薄宴沉语气清冷,瞧她走路姿势,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