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也不错,等会儿再买点其他的珠宝。”
卫生间里,苏眠打开水龙头,接了水清洗口腔里的血腥,然后洗了把脸。
这时,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异常急促。
她擦拭干净湿漉漉的手心,翻出手机,看到周姐的号码。
心里泛起不安的感觉。
一接通,周姐焦急地说,“小姐,太太今天出门不小心跌倒,摔到了头,现在还昏迷着,医生说是脑出血,就等着家属签字做手术。”
苏眠脑子轰的一下,跟被人重锤击打般。
哪怕被人再刁难羞辱,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可听到妈妈出事,急得声音发抖。
她求医生给妈妈做手术,那边沉默了下。
“代为签字,一切后果由直系亲属承担。”
“好,请你们赶紧手术,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苏眠跌跌撞撞地冲出卫生间,正好撞在一堵肉墙上。
男人坚硬的胸膛顶得她鼻尖快要断开,本来嘴巴就疼,下巴肿得很丑,已然没个好样。
“怎么回事,”男人的大手,掐住她下巴,看到她嘴角破裂,沁出血丝,皱眉道,“弄成这个鬼样子……”
苏眠疼得倒抽口气,“薄总,我有急事要走,麻烦你……能不能让赵助理送我一下。”
见她如此焦急,薄宴沉阴着脸,没多问,安排赵苛送她。
舒澜换好衣服出来,挽着他的胳膊。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落地玻璃窗外,苏秘书动作乱的不成章法,脑袋还碰到车顶,滑稽的像个小丑。
“你怎么一直在看她?宴沉,昨晚你不碰我,除了我心脏病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苏秘书?”
薄宴沉心绪烦闷,闻言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和她没关,接下来是去逛街还是回舒家?”
“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你身边,”她撒娇,心里很解气。
刚才应该再狠一些,把她踢残了才好。
苏眠不住的催赵苛,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起来。
周姐是一直照顾妈妈的阿姨,抹着眼泪说,“都是我不好,太太说要给你熬点补汤,出去买排骨,我就该跟着,不应该让她自己出门。”
“不怪你,我妈这人本来就不喜欢总是麻烦别人,”苏眠强迫自己镇定。
四小时后,手术结束。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对她道,“比较顺利,只是病人有三项基础病,摔伤后又脑干出血,需要在ICU观察段时间,后续可能需要住院治疗,你先去缴费。”
苏眠手脚发软,犹如捡回一条命,连连感谢。
去大厅缴费时,看到账户里只剩五千。
有个眼熟的护士提醒她,“苏小姐,你妈妈这次情况凶险,后续的治疗费用也不少,建议你最好多准备些。”
苏眠愿意花钱买命,“大概要多少?”
“五十万左右。”
她不是没有钱,只是年初外婆做手术,她打了一大笔钱,现在身上只有十万多。
苏眠想起薄宴沉,他说过会承担医疗费,犹豫再三,她拨通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薄总……”
那边响起个慵懒带笑的声音。
“苏秘书啊,宴沉今天累坏了,在洗澡,你有事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