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山。
话说,姬长重用贾雨村,升其为‘大司马’时,上皇恐已不在人世或权力被姬长尽数夺去。
一听上皇要见嬴渊,姬长顿时有些不太淡定,“此子甲胄着身,又刚凯旋,一身戎气,唯恐冲撞了父皇这潜修圣地。”
上皇不以为然,拍了拍姬长的肩膀,“朕年轻时,也曾御驾亲征。”
说罢,便就返回丹炉前继续盘腿而坐。
见状,姬长与皇后只好缓缓起身。
同时,大明宫掌宫太监,也前往太和殿宣旨。
待帝后二人离开大明宫以后,并未急着前往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而是特意留在大明宫通往慈宁宫的走廊里,显然是要等嬴渊。
不多时,太和殿那边。
王子腾、岳峰等诸将皆在闲聊,忽见戴权走来,都是神情一怔。
戴权看向这些骄兵悍将,也显得颇为恭敬,躬着身子轻声询问道:
“不知诸位谁是嬴渊嬴将军?”
闻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嬴渊。
他们很好奇,负责伺候上皇的内侍总管,怎么来问嬴渊?
下一刻,戴权便向嬴渊笑道:“嬴将军,上皇口谕,要见你。”
闻言,嬴渊微微皱起眉头。
他现在可是摆在明面上的帝党。
“嬴将军,请吧。”
不经嬴渊思虑,戴权已伸出一手,示意嬴渊快些前往大明宫。
嬴渊无奈,只好孤身随他离开此间。
待嬴渊前脚刚走,殿内,诸将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太上要见嬴渊,于他来说,是好是坏?”
“依我看,只怕不妙,不能什么好事,都摊到他头上去吧?”
“除了胡相等寥寥几人外,你们何时听闻,上皇单独召见过其他臣子?”
“这嬴将军...不会凶多吉少吧?”
“...”
一些与嬴渊不熟的年轻将领,都巴不得嬴渊出事。
毕竟,一个又有本事,又被皇帝器重的年轻将军,就犹如一座高山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要是倒下了,是很多人都乐见其成的事。
话说嬴渊前往大明宫途中,见走到一处无人地界,实在按耐不住内心困惑,便快步行至戴权身侧,作揖道:
“这位公公,在下久在边关,养了一身鲁莽气,今初来京城,不知上皇召见所为何事?”
“在下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望公公告知,在下自当感激不尽。”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张五十两的宝钞递给戴权。
若非阿禄台给的那千两黄金,让此刻的嬴渊掏出五十两,还真有些肉疼。
戴权见四周无人,推脱道:“嬴将军,您这是做什么?要让他人知道,老奴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嬴渊小声道:“公公此言差矣,你我初次相见,也算有缘,这些银子,就当在下请公公吃酒。”
“再则,在下乃边将出身,不知宫里规矩,还望公公能不惜费些唇舌提点一二。”
戴权见堂堂功臣,镇关边将都对自己这番客气,心中极为受用,便将那宝钞收下,边往前走边道:
“嬴将军,上皇并未告知老奴为何要见您,但老奴来宣上皇口谕之前,听上皇与陛下谈论过您,似与什么练兵之类的有关,老奴也不敢听太清。”
“至于一些礼节、规矩,这时说不免晚了,总之,嬴将军心里要牢记,上皇他老人家说什么,您尽管附和着,还有,切不可谈从前之事。”
所谓从前之事,是指九子夺嫡引发的党争。
九子夺嫡一事成为宫中忌讳的最大原因所在,就是上皇不喜他人提及。
当初有个不长眼的御史要借党争夺嫡之事警告上皇与皇室子孙,结果被上皇抄家灭族了。
理由是那御史可能涉嫌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