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但见他一手握着一支箭矢,乃是阿力太方才射出的那支。
随后,猛地跃起,跳将到阿力太的马背上,紧握箭矢,狠狠插入阿力太的脖颈上。
而这阿力太也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在他跳来之际,便挥刀砍去。
可惜,那一刀力度不是太够,虽破甲,但也仅仅只是伤了嬴渊的皮毛。
说时迟这时快。
当箭矢插入阿力太脖颈的那一刻,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将嬴渊的整张面孔染红。
嬴渊自始至终都未脱手箭矢,直至用蛮力,使箭矢贯穿阿力太脖颈方才作罢。
阿力太临死之前,似想说出些什么,但嘴巴里都是鲜血,显然已无法开口。
最终,死不瞑目。
稍后,嬴渊砍下阿力太头颅,骑着战马,疾驰在乱军当中,
“敌将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降者不杀!”
“敌将...”
“...”
能够听懂周语的鞑靼将士毕竟是在少数。
好在有会鞑靼语的周军将领,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嬴渊的声音。
不久,阿力太麾下各部卒尽降。
......
与此同时。
周军主力大营,龙帐内。
当姬长得知,嬴渊要夜袭敌营,还整出什么首战即终战的策略后,整整一夜未眠。
而王子腾一直身处此间在陪着他。
天刚蒙蒙亮。
有一斥候急匆匆走进龙帐内,禀报道:“陛下,嬴将军已率重骑亲自掠阵!”
闻声,仍旧毫无困意的姬长顿时豁然起身,
“你说什么?嬴卿亲率骑兵冲阵了?”
斥候点头,“回陛下,正是如此。”
姬长连忙来到沙盘前,盯着都思兔河东游一带,突然冷哼一声,大怒道:
“此子,竟这般不听话!该打!”
说罢,他将一旁的桌椅踢翻。
王子腾连呼息怒。
姬长忍不住开口道:“息怒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朕早与他说过,勿要亲身涉险!”
“难道,兴武卫的将士离开他,都不知该如何作战了吗?!”
王子腾低头沉默,天子盛怒之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忽而,姬长看向王子腾,
“你,亲自率军,去援,将那小子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朕要亲自挥鞭,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
就听帐外将士开口道:“陛下,嬴将军归营。”
归营?
姬长与王子腾同时瞳孔一缩。
此时归营,莫非战败了?
不过...
嬴渊亲自归营,无恙就好。
姬长想到这里,连忙走出营外。
却见浑身浴血的嬴渊已提着一个装着头颅的木匣,来到龙帐处。
见皇帝亲迎,他连忙作揖道:
“陛下,末将幸不辱命,已夺取都思兔河东游水源,并将敌将阿力太斩于马下!”
此话一出,围堵在龙帐四周的诸将,皆用着一种惊叹的目光看向嬴渊。
他们之所以惊叹,还不是嬴渊杀了阿力太这事,而是嬴渊的甲胄、脸上,都是血。
显然是亲自冲阵了。
不光冲阵,还杀了敌军主将。
厉害!
起初,姬长听到嬴渊所言,心中大为高兴。
暗想,不愧是他选中的将军,真可谓意气风发。
然而,下一刻,看到嬴渊的胸腹还在不断地溢出血渍来,连忙道:“医官何在?快传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