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她一向不喜欢沉湎于过去，可濯淮死前的话，字字句句都烙印在她心底。
也是在濯淮死前的那一刻，她总算知道天堑当日接过浴雪剑时，云殊和白榆的神色为何会如此复杂。
修真界的修士中，有几人会主动把自己的命交于别人手中，让他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就连虞晚都做不到。
可濯淮和暮渊，同为一体的两人却主动送出含有恶咒的浴雪剑，主动把命送与虞晚。
虞晚不是不震惊，也不是不惊骇。
可惜在她想明白的时候，暮渊散去己身，濯淮身死魂消。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阵翻书的哗哗声响起，虞晚倏地回过神。
她望着漂浮在半空中不停泛着金光，妄图吸引注意的金色小册子，抬手把它取下放在膝上。
“有事？”
金色小册子无风自动，自主翻页，最后停留在记载着神界奇异之物的第一页。
薄薄的金色亮起，拼凑成一个‘看’字。
虞晚随意扫了眼：“......全是*号，我看什么？”
这一页除去濯淮的画像和名字之外，所有字迹全都是星号，无一能看破。
虞晚往后又翻了两页，脸上满是冷漠。
一个字都看不清。
金色小册子身上的金光不停闪烁，片刻后看她真的什么都看不到，顿时萎靡不振。
连金光都不亮了。
虞晚伸出手指触摸着濯淮的画像，三息后动作一顿，反手合上小册子。
她深吸口气，另开了个话茬：
“你知道‘系统’，是什么东西吗？”
金色小册子顿了顿，‘哗啦’地打开书页，停留在修真界之中的某一页。
“天道分身，妄图借外来之人的力量，吞噬掉气运之子的气运，取代此方天道？”
虞晚目光一顿。
早在叶知酒被灭杀，却再度复活后，虞晚心中就有所猜测。
但没想到系统竟是天道分身。
也没想到叶知酒不过是一个......系统操控之下的傀儡。
有些事情，当真禁不住深思。
她回想着原著里的剧情，心底忽然一寒。
“虞晚！晚晚！小～师～妹！”
殿外忽然响起云殊的呼唤声，虞晚收好小册子，打开门一看......
白榆、云殊和裴风则三人脸上带笑站在碧霄宫外不远处。
一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云殊噌地扑来：
“小师妹，青桐回来了，现在会仙同盟的住处修整，我们打算去问问情况，你要不要一起去？”
虞晚瞥了眼湖中央休憩的一银龙一锦鲤，正欲摇头，就被云殊和白榆拎着胳膊，半拖半拉着往秘境之外走。
“来嘛来嘛，这可关乎三师弟的执念，而且听闻太上长老这次去的地方可有趣了，我们正好去凑个热闹。”
被连拖带拉的虞晚不好反抗，只得跟着一道去了青桐在会仙同盟之内的住处。
就在雷绝山隔壁的山头。
四人也不急，边聊着天边慢吞吞踱步走着。
经过雷绝山时，云殊遥遥望着乌云密布雷霆穿梭其间的山顶，纳闷道：
“奇怪，我怎么觉着雷池上方的雷霆少了不少。”
虞晚垂着头，一声不吭加快脚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