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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我正跟咱女儿说她的事呢——看你这个样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还是他爹、他爹的喊:要叫‘向平!’金花你——老是土气不改!”
佘向平看着披头散发、一脸惊慌的妻子金花很反感地吼道。
“他爹——真的闹鬼了:我们的~我们的~水池子里有给死人烧的纸……”这个胖妇人——也即佘向平的老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给死人烧的纸其实就是冥钞。
“妈!你说什么呢?咱们家水池里怎么会有冥钞?”佘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冥钞?怎么会?难道……”这一下佘向平吃惊不小,不敢多想,直奔院子里的水池子。
金花和佘瞻也紧跟着过去了,一个三口围着一个黑袋子站定——惊诧莫名。
“你看——你看!这不是烧纸这是啥?”胖妇人金花指着水池边儿一个散开来的黑袋子说——黑袋子口儿边露出钞票样一沓一沓的纸张。
随便一瞅——那就是冥钞!
“嗡”地一声,佘向平的脑袋不知一下子大了多少倍,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爹!他爹!……”这情景显然把金花吓坏了,叫魂儿似的不停地叫。
“爸爸!爸爸!……”佘瞻也吓坏了,没想到会这样——她也跟着一起喊佘向平……
“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此时,大门外走进一人,边走边问。
此人六十来岁年纪,满头花白的寸发,身穿一套笔挺的深灰色西服,脚蹬一双擦得蹭亮的黑皮鞋,厚厚的嘴唇,微微的短胡须,两只眼睛如沐春风般释放出温和的光。
此人的出现,令佘向平精神一震,立马变得清醒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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