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喝的是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殿内响起。
萧令宜吃惊地看向发声的地点,就见祁鹤安从后窗翻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禁军的制服,才能在天还没黑的情况下不惊动人混进来。
祁鹤安已经当乌苏不存在地坐在了萧令宜身侧。
他盯着萧令宜手中还没放下的药碗,鼻子灵敏地嗅到了药材苦涩的气味。
同样发黑的色泽让他想到了曾看过的一碗药。
“是避子汤。”
他没等萧令宜回答,兀自出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猜得没错,就是避子汤。
自从上次小产一事后,萧令宜深觉太医院里没有自己的心腹十分不方便。
便费心提拔了个有真才实学,但因性子不善逢迎而不得重用的年轻太医。
短短时日,便让他升到了太医院副医正。
这位年轻的姜太医也没让萧令宜失望,不管萧令宜要他做什么都会拼尽全力去做,且绝不多问一句为什么。
萧令宜收回思绪,身体没动,却已暗地里绷紧。
上次小产一事祁鹤安发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今日又不巧被他撞见,还不知要闹出何种事来……
萧令宜忍不住头疼起来,只觉得疲惫。
昨日一时冲动沉沦,今日后果就来了,真快。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祁鹤安,你冷静些,听我说……”
“以后不要再喝了。”祁鹤安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至极,“这药伤身。”
萧令宜先是怔然片刻,才低声道,“那怎么办呢?我不能生下非皇室血脉的孩子,你是知道的,难道你愿意以后不再……”
“当然不行。”
祁鹤安再次粗暴地打断她的话。
他费那么大功夫精进‘技术’,又好不容易让萧令宜不再抵触,怎能轻易放弃。
萧令宜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他,那你想怎样呢?
祁鹤安道,“把你的太医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萧令宜没有犹豫,给了旁边静立的乌苏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地转身去请。
既然做出了决定,总要付出一些信任才是。
姜太医到后,祁鹤安起身去了外殿交谈。
萧令宜便握起筷子慢慢用膳。
两刻钟后,她刚吃饱放下筷子,祁鹤安便进来了。
他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坐到桌前蹙眉盯了半晌,才一闭眼喝了下去。
萧令宜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祁鹤安放下药碗闭眼片刻,才皱眉道,“好苦。”
萧令宜还要追问,却见祁鹤安朝她伸出手,有力的臂膀环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往下架住膝弯,而后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萧令宜惊呼一声,下意识用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祁鹤安边抱着她往内殿走去,边斜睨着她,神色颇有怨念。
“是能让你不会生下非皇室血脉的东西,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