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来。
“去,派人请礼部尚书到王府,本王有要事交代他!”
……
泰文殿。
萧令宜面带欣赏地笑看着杨泉猛,“杨指挥使,这件事你办得很不错,哀家没有看错你。”
“臣,幸不辱命!”杨泉猛一抱拳。
萧令宜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多礼。
“虽然肃王这个哑巴亏也吃定了,但以防万一,让他们便先不要回京,在外面避一避风头。”
“臣遵命。”
“下去吧。”
“是,臣告退。”
杨泉猛走后。
萧令宜松了身子闭眼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胸腔里憋了许久的那口气终于舒畅。
半晌,她心情颇好地睁开眼继续处理堆积的政务。
直到日头西斜,她才揉着酸痛的肩膀放下朱笔。
乌苏贴心地上前替萧令宜揉捏肩膀去乏。
萧令宜拍了拍她的手,视线扫过窗外残阳时,怔了片刻。
乌苏注意到她的视线,小声道,“太后,今日还要去玉堂殿吗?想必侯爷还在等您。”
“……”
“不必了。”
萧令宜低眸,乌黑上翘的长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祁鹤安这段时间如此主动对她示好,想必耐心也快到了极限。
更何况她这次把话说得这样开,这样绝。
他那样骄傲的人,必不会再低声下气,没当场跟她闹起来,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萧令宜呼出一口气。
这样很好。
气急了,便回北境去吧,茫茫雪山,再大的怒火也会很快消散的。
就此别过,再也别回来,别再见。
乌苏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萧令宜才回过神来。
她拢袖站起身,“走吧,回宫。”
“诶。”
萧令宜没有乘坐轿辇,径直越过了等候的众宫人。
“哀家自己走回去,权当散散步。”
乌苏便从宫女手中接过一盏灯笼,静静跟在萧令宜身后。
从泰文殿回坤宁宫的路会经过御花园,在一片寂静的芳香中萧令宜微微仰头看天。
今夜景色难得,不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却莫名的圆。
这圆满之景,有抚慰人心的力量,隐隐冲淡了萧令宜心间的复杂愁绪,连带着她的步伐也轻盈不少。
途经一片假山时,乌苏的肩上突然落了一只手。
萧令宜只觉身后有一道风拂过,下一秒便被轻推了一把,她踉跄两步后背贴上了假山。
萧令宜嘴上覆上一只指腹粗糙的大手,手的主人却因着夜色朦胧看不清面容。
她猛地看向乌苏所在的方向,却见那里一片空旷,哪儿还有人影?
萧令宜心下大惊,今日散步是她临时起意,来人是谁?尽在掌握中的皇宫里为何会有人夜袭她?
正当她心神俱震时,突然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钻入鼻腔,捂住她嘴的手也松开了。
“别怕,是我。”
剧烈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怒意却燃了起来。
“祁鹤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