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卉瑾的火一下上来了,上前揪住秦川。
“就是你干的!”
“他好心请你吃饭,你却下毒害他!”
“我要你偿命!”
唐卉瑾怒不可遏,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所幸雪妍机敏,连忙拦下,急道:“你清醒一点!如果秦川要害唐老,之前何必出手相救?”
唐卉瑾咬牙切齿:“他肯定是讹不到钱,所以才起了杀心!”
不得不说,在极度悲伤愤怒的情况下,她的逻辑还是非常通顺的。
秦川讥笑:“既然如此,你还敢碰我,不怕我连你也毒了?”
唐卉瑾一窒,随后连忙检查起自身,生怕中了毒手。
雪妍苦笑。
自己这个闺蜜什么都好,就是脑筋总转不过弯来,喜欢钻牛角尖。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雪妍叮嘱一句,然后前往卧室,不忘把唐卉瑾拉上,免得她不依不饶。
不过此处的争执,早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今天出现在现场的,都是嘉应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衣冠楚楚,天生贵气。
他们看到朴素的秦川,不禁面露异色,随即化为不屑,不予理会了。
现场的焦点,无疑在唐九州的卧室。
一个保姆在门口进进出出,时而捧着一盆热水,时而捧着痰盂尿壶,忙得不可开交。
每次保姆出来,都会被客厅里的人们拉住,好一阵询问里面的情况。
但唐家家规森严,那保姆每次只能回答简单的问题,多的一个字也不说,令外面的人们愈发心急如焚,神情各异。
有的担忧,有的兴奋,有的冷漠。
唯有一人,置身事外,不动如山。
秦川。
他与现场格格不入,乐得清闲,感应着万方天下的灵气,默默修炼。
许久之后。
雪妍总算出来了,马上被大厅的人团团围住。
“雪秘书,唐老怎么样了?”
“唐老没事吧?”
“公孙圣手不是号称神针判官吗,一针判生死,连他老人家也束手无策?”
“……”
雪妍面色惨淡,什么也没说,挤出人群,来到秦川面前。
“跟我进去吧,唐老要见你!”
大厅众人见状,神色各异。
“雪秘书,这人是谁?”
“为何他能进去?”
有人忍不住问,语气不忿。
秦川一看就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只能在门外干等?
无人回答。
秦川走入卧室。
砰!
房门重重关上。
卧室里,飘荡着一丝令人不适的味道,老人的房间总会有这种味道的,似乎在提醒着所有人,死神的临近。
中间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形貌枯瘦的老人。
唐九州的模样,与当初判若两人,满头白发,气息枯槁,病痛在短短两天时间,就把一个原本生龙活虎的人,折磨成了这样。
如今,各种针管把唐九州插成了刺猬一样,耳边不断传来各种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现场除了各种医护人员外,还有唐九州家属,三个老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孙女唐卉瑾。
气氛悲伤而肃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透着一丝绝望。
“唐老,秦川来了。”
雪妍走过去,轻声道。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目光,都往秦川身上投来。
唐家长子唐国庆看了眼秦川,脸色顿时阴沉,问:“雪妍,他就是你说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