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南侯府。
烛火漫漫,光亮笼罩着房间。
周寒之房间内。
“岂有此理!”
周文言重重将手中的茶盏怒砸在桌子上,一脸怒容。
“这景家明着跟我周家同盟,实则背后搞小动作,前几日就不说了,今日居然在众百姓明目张胆的眼下,不顾我周氏,竟让那景冉冉去迎接那崔氏崔林郎!”
“根本没有将我周氏放在眼里,这是明着跟我周氏唱反调!”
“实在欺人太甚!”
一旁站立着的周束河萎缩着身态,面色也是颇为不好。
高坐上的周寒之头发花白,苍老的脸上满是镇静。
他拿捏着手中的折子,仔细看着探子传回来的情报,神色淡然:
“景家把控朝堂,世家之间浑为一谈,周氏不负往日兴盛,他景家这等趋利避害之徒,与崔氏这般确实无甚奇怪的。”
说完不经意瞟了一旁的周束河一眼,平静道:
“他崔氏确实生了个好儿子,在皇城青年才俊中实属好辈,又是金科状元,此粮价之事又做的极为不错,女帝这番考验,想培养一个身边之人,景家先下手为强也不奇怪。”
“大哥,你生的好儿子,废柴一个,要不是他应了女帝这差事,我镇南侯府何至于被这般轻视针对?!”
周文严闻听此言,立刻转了眸子,盯着一旁的周束河,恶毒道。
“成儿是有想法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对家族不利的事,二弟,成儿还没回来,你先别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束河收拢着袖子,不自然的挪动着身子,抬起不太清亮的眸子,缓缓道。
“你……!”
周成甩袖,气愤不已,周束河这番话说的没问题,确实,周成还没回来,川东城怎么样他们都还不知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听到这话,周文严怒极,一下子又想到什么,冷冷讥讽道:
“大哥该不会指望着那废物,真能平定粮价,成为女帝身边的心腹吧?”
“就他这番不计后果的应下这份差事,同世家作对,便是将侯府架在火架上炙烤了!”
周束河闻言,看着咄咄逼人的周文严,喉咙滚动,正想反驳说什么。
“好了。”
周寒之充满家族威慑的话落下,周文严才作罢的冷哼一声,往一旁站了站。
“你大哥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世家本就是混沌朝堂之徒,我镇南侯府这把基业,已经跟他们对不动了,似景家这般不满足的蛇吞之象,我周氏尽早脱离也不是不正确的选择。”
“况且那景家,朝堂爪牙遍布,夺位站队之事我有所耳闻,你,呀还是消停消停吧。”
周寒之淡淡的话音落下,听在周文严耳中却是一凛。
周家大部分事都是他在打理操持。
与景家之前大公主的站队勾结也是他在做。
听父亲这番话,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小动作,这是在敲打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