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训练，把尊严、疲惫都扔一边儿去，受那炼狱般的苦。
只有挺过去了，你们才能成真正的特战队员，才能让鬼子听到你们的名字就吓得腿软！”
孤军营们噌的一下站直了，眼里头闪着光。
卫宁问道：“你们乐意受那非人的苦不？”
“乐意！”
卫宁：“我听不见！”
孤军营喊得震天响，跟打雷似的：“乐意！”
卫宁点点头：“成，从今往后，你们军衔、职务、荣誉啥都没了，甭管你是连长还是小兵，甭管你是上战场吓得腿软的菜鸟还是杀了不少鬼子的高手，在我眼里都是新兵蛋子！”
“是！”
卫宁又瞅瞅自己从东北带出来的三支小队：“你们也一样，都把自己那点经历、跟鬼子周旋六年的骄傲、跟着我打胜仗的战绩都放下，都给我老老实实当新兵！”
“是，卫爷！”
卫宁眼神锐利，扫视所有人：“现在开始，都忘掉以前的编制，整个部队打乱重组，编个新兵团，第一二三小队的队员跟孤军营按1:10的比例掺一块儿，我当头儿。”
“士兵们，你们的魔鬼训练，开锣了！”
“是！”
突然间，天上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嗡嗡声。
众人脸色一变，抬头看天，远处，一架黑漆漆的轰炸机冒着黑烟飞过来！
小鬼子派轰炸机来追咱们了？
战士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端起枪对准那架飞机，可他们手里大多是汤姆逊冲锋枪，根本够不着天上飞的家伙。
“卫爷，天上啥参照物都没有，我算不准距离。”
杨二蛋喊道，他也举着狙击步枪，正估摸着提前量，打算随时开枪。
卫宁眉头一皱，不对劲啊，就算这次行动可能会有点情报上的疏忽，
但轮船一出黄浦江就基本安全了，日本人又没有海上侦察的手段，怎么可能摸清远东之星号的航线，还派飞机来追？
正疑惑着呢，卫宁拿起望远镜瞅了瞅，眉头突然舒展了。
他说道：“这不是小鬼子的94式舰载轰炸机，是诺斯罗普SB2，咱们民国空军的轰炸机。”
战士们愣了愣：“也就是说，这是咱自己的飞机？”
卫宁点点头。
话音刚落，那架诺斯罗普SB2轰炸机拖的黑烟越来越多，机身猛地一歪，直愣愣地朝海里掉！
卫宁：“这轰炸机要掉海里了，船长，快朝它掉的地方加速！”
船长连忙应声：“加速到21节！右满舵！”
远处，那架诺斯罗普SB2轰炸机眼看就要一头栽进海里，结果突然拉高了一把，硬生生改了航线，
没直接撞得稀巴烂，而是贴着海面蹭了过去，掀起好大一排浪！
接着，这架诺斯罗普SB2轰炸机慢慢减速，带着黑烟在海面上漂着，半边机翼都撕开了，螺旋桨也飞了一边去，跟风火轮似的在海上打起好多浪。
这轰炸机成了海上的破烂儿了。
远东之星号慢慢靠近，卫宁拿着望远镜看着，心里大致有数了。
还记得民国空军打日本海军龙骧号航母那场仗吗？
这架诺斯罗普SB2轰炸机就是去打龙骧号航母的其中一架，它明显受了重伤，
半边身子被高射炮打得跟筛子似的，尾翼也打烂了，没法转弯回机场，只能迫降到海上了。
战机里头没飞行员爬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