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只要一想起他今天一整天的言行举止就忍不住笑。
谢祁延表背对着她,脱去西装后又把衬衫扣子一一解开,等夏晚栀拧开药水用棉签蘸了蘸一扭头时,便见他将衬衫褪去了一半。
男人强壮诱人的体魄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防不胜防。
夏晚栀看得手一抖。
“你你你不要再脱了!”夏晚栀赶紧制止,睁大的眼睛对上谢祁延回眸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夏晚栀:“……”
好好好,这么骚包是吧。
但是她真的受不鸟了……
“谢祁延,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刚谈,你不用这么大方。”夏晚栀欲哭无泪,如果每天都这么勾引她她真的会忍不住的。
谢祁延心里暗爽,面上又装作一副纯洁无瑕的模样:“想什么呢,这衬衫好几万呢,不小心弄脏的话,可惜了。”
夏晚栀:“……”
行,是她龌龊了。
深吸了一口气,夏晚栀不打算跟他追究,伸手戳了戳他后腰的位置:“这疼么?”
谢祁延条件反射地绷紧了整个后背。
夏晚栀险些被他的反应逗笑出声:“咳,谢总别紧张啊,放松放松。”
她算是看出来,谢祁延虽然会勾会撩,但内里纯情得一批。
谢祁延喉结暗滚,哑声:“你别摸,就这一块儿,随便涂点就好。”
这下好了,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要命。
轻吐了一口气,谢祁延不动声色地试图把衬衫穿起来。
夏晚栀呵斥:“别乱动,药水还没干,好几万的衬衫呢,弄脏了多可惜。”
谢祁延:“……”
夏晚栀忍着笑,用棉签蘸着药水在他后腰的位置动作轻缓地打着圈儿地涂。
谢祁延握紧了掌心,冰凉又酥酥麻麻的触感实在让人血脉偾张,小臂上的青色脉络尤为凸显,自制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偏偏夏晚栀戳了戳他的皮肤,他瑟缩一下险些闷哼出声。
夏晚栀得意地挑了挑眉:“谢总等会儿直接光着膀子回去吧,那好几万的衬衫就不要穿了,小心弄脏。”
谢祁延闭了闭眼:“……”
玩笑归玩笑,夏晚栀能感觉到他是真疼。今早起来看到突然放大的一张脸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条件反射踢他的那一脚几乎用全了力气。
“是不是很疼?”夏晚栀语气里带着歉意。
谢祁延转过身,衬衫半耷拉着,瞧见夏晚栀有些担心的亮脸色,抬手揉了揉她脑袋,缓缓道:“死不了,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谁让你上我的床。”夏晚栀暗暗嘀咕,一把拉下他的手捏在掌心里。
“不是你说的陪睡?”谢祁延又一本正经地甩锅。
夏晚栀不跟他争论,起身推着他往外走:“你睡前洗完澡再自己涂一遍这个药,要是还很疼的话,你跟我说,咱们去医院。”
谢祁延扭头:“你不帮我涂?”
夏晚栀:“你自己有手。”
谢祁延跟她理论:“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我十二点过来找你上药。”
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夏晚栀拗不过只好敷衍:“再说再说。”
门一打开,光着膀子的谢祁延被推出门口,还没站稳,一扭头便和扎着俩马尾的谢檀大眼对小眼。
谢檀扯着书包带子猛地闭上眼睛往后转:“啊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夏晚栀被这一声尖叫冒出个头,急忙解释:“住脑!给我住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的宝儿!”
谢祁延从来不会便宜别人,三下两下把那不舍得弄脏的几万块的衬衫穿好,轻飘飘甩出来一句:“解释就是掩饰。”
夏晚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