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失神:“你看什么看?”
唐琬轻哼出一抹淡笑,尤似讥诮,“你让我留下来,不就是看你们怎么浓情蜜意吗?”
鹤宥深的心思被戳破,他带虞晶晶来就是想让她难堪。
想看她发火,哭闹,震惊,甚至是哀求,难受,吵着要走。
那个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女人,曾经唯唯诺诺的坐在沙发角落,听着唐时安像谈生意一样谈论她的终生大事,始终一言不发。
安静得如同一只软乎乎的兔子,乖巧文静。
稍加指使便会毫不犹豫的服从,叫她向东决不会走西。
就是那样温顺的性子让他生出几分喜爱。
可什么时候兔子长出了獠牙,柔顺的毛里还藏起了锋锐的尖刺?
居然敢威胁他!
以为掌握了他的秘密就可以有恃无恐?
她算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鹤宥深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要慢慢折磨这个女人,让她明白,惹到他鹤宥深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鹤宥深没有被唐琬的话哽住。
他突然露出不怀好意地笑,难分真假地说:“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你也加入我们?”
唐琬脸上的嘲意僵滞,随即拉平了唇线。
如果说鹤宥深存心是要恶心她,恭喜,他做到了。
“鹤宥深,你差不多得了,我明天还要去沐合融创,得回去消息了。”
鹤宥深之前就知道她要进唐家公司工作的事。
但就那个小破公司的副总裁,根本不屑他放在眼里。
他拉住唐琬胳膊,一字一顿地往外蹦,“我说过,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离开。”
唐琬无奈,“我今天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你在外面的事我不会管你,把我扣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呢?”
鹤宥深终于被她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大吼:“唐琬,你他妈算哪根葱敢教我做事!”
原本震耳欲聋的卡拉OK恰好在歌曲转换的间隔。
鹤宥深的咆哮清清楚楚地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向他们方向投来诧异的目光。
唐琬呼吸重重起伏,正当她不知道要怎么下台时,包房门开了。
就见鹤宥深的朋友堆里有个女的一跃而起,冲向门口,激动地喊:“念念,你终于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转移到了进门的人身上。
来人一头俏丽的齐肩短发,身材小巧玲珑,模样清新。
唐琬困惑地眯了一下眼,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有点面善?
直到看见随她身后一起进来的厉渊。
唐琬瞳孔一缩,在错愕中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刚才和厉渊在餐厅吃饭的那个女人吗?
厉渊一进来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她。
表情波澜不惊。
带着别的女人和她面对面,唐琬甚至没从厉渊黑白分明的眸中读到一丝惊讶或不安。
就跟她和他不熟一样,就这么坦然?
陈潇跟大伙介绍:“这是我小时候的闺蜜叶念慈,泰国赌王叶舟的千金,前两天刚回江城。”
在这间屋里,谁不是谁家公子,谁又不是谁家千金?
比起对叶念慈身份的好奇,大家更惊讶的是,她居然和厉渊在一起。
叶念慈完全没看懂里面的门道,还红着脸跟陈潇介绍:“潇潇,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