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外面有我的人值守,我不发话,谁都过不来。”
哼!是呀,哪儿他都能一手遮天。
唐琬背对观音,看着这个几乎能顶到门框的高大男人,无声地冷笑起来。
慢慢将扎在牛仔裤里的衬衫拉出来,然后盯着那张冷峻的脸。
从上至下,一颗,一颗,解掉衬衫上的扣子。
厉渊眼神淡漠,“你干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厉爷喜欢刺激,越是危险的情况越能带给你快感,越是禁忌的地方越能让你兴奋。”
唐琬边解边靠近他,等站到人跟前时,扣子正好全部解完
衬衣两襟开敞,半露出里面高挺的线条和黑色的蕾丝半杯。
“上次在鹤家祠堂,今天在佛堂,厉爷很想要吧?”
她仰起头,泪光闪闪的双眼让眼神潋滟又楚楚可怜。
单薄得没有血色的嘴唇让人想狠狠压制,直到按压出红润来。
流畅的颈线往下延伸,一路就能通到饱满深邃的夹缝中,深而隐秘。
唐琬肩部轻轻一抖,丝质的衬衫就从她光滑的肩头掉落地上。
白得发光的大片肌肤刺得厉渊虚了虚眼,瞳孔中有暗流涌动。
他感觉喉咙一阵燥热,忍不住咽了一下。
唐琬太了解那个眼神的意味了。
一滴泪划过她脸颊,拉出一道银线,声音颤抖地说:“厉爷还等什么?”
就像只面对虎视眈眈猛禽的猎物,万念俱灰等着被吞噬般的决绝。
厉渊捏起她的下巴,没太使劲,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问过的话,“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唐琬失笑,“难不成厉爷是进来拜佛的?”
厉渊拖起肃然的腔调,“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那你要我怎么想?”
唐琬把他的手挡开,“你明明知道岳瑞安是被安嫣然买通的,知道之前我都遭受过什么?为什么还不信我?”
“我有说过不信你吗?”
“昨晚你看见那张传单上的照片后,看我眼神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那双写满生人勿进的寒凉眸光重现脑海,她昨晚被刺了一刀,狠狠扎在心上。
谁误会她都可以,唯独厉渊的袖手旁观把她一招推入泥沼,让她窒息。
唐琬委屈羞愤,加上煎熬的饥饿感,终于导致情绪爆发,朝他大吼,“那一刻你就是认为我和姓岳的有什么!你就是信了!”
“就因为我背着鹤宥深和你上过床,所以你觉得我和其他男人也可以是吧?我在你心里也是个随便的荡妇是吗?”
“你凭什么按照你的主观意志猜忌我?你对我的索求除了身体,从来没想过要了解我,又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唐琬气到全身发抖,张手用力推了一把厉渊,“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厉渊的神色没有起伏,窗外阳光斜打在他脸上,五官的折叠度如雕塑一样立体完美。
说出的话也如精雕细琢的大理石一样冰冷。
“你觉得自己就一点错没有?”
唐琬瞪大双目,含怒道:“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受害者!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