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是为拉鹤宥深一把,不让他上当。
背后的目的应该是为打击二叔一家,因为安家和鹤泊远关系最为紧密,现在相当于斩掉了他的一个有力同盟。
所以厉渊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没必要再去招惹安家。
拉长的寂静氛围让唐琬的思绪一直在胡思乱想。
厉渊这次救她不管是出于鹤家的面子,又或者是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她是谁?厉爷怎么可能为她自找麻烦?
唐琬心里自嘲一笑,为了化解尴尬,把话题抹了过去,“对了,许家的大小姐也被绑了来,你有看见她吗?她当时还没有上台表演吧?没被人欺负吧?”
厉渊面露不耐烦,“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给我把眼睛闭上好好休息。”
“问问嘛,干嘛凶人。”
男人不惯着她,“你要再不睡我可就走了。”
“别别,我睡我睡。”
唐琬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乖乖听话闭上了眼。
贴在厉渊胸口的耳朵,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
规律平稳,节奏有力,如同催眠般让她渐渐放下了戒备。
心跳也跟着厉渊心脏的节奏重合在了一起,神志渐渐模糊。
“唐琬。”
厉渊在她耳边的声音轻柔如纱,带着淡淡烟草香,她好喜欢……潜意识下随意“嗯”了一声。
“你到底想要什么?”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她半梦半醒间含糊了一句,“……你的保护。”
厉渊低头笑,对她耳语,“……”
*
这两天在那间集中营似的房间里,唐琬从不敢真的睡过去。
每晚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半夜会有人闯进来。
现在有厉渊在她身边,她睡得非常踏实,以至于厉渊把她放回床上,盖上被子,换身衣服后出门,又在天快亮时喝得酒气熏天地回来,她都全然不知。
等她醒来时,就见厉渊还穿着衣服,大喇喇地躺在床的另一边熟睡。
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估计是和里德的生意顺利签订了,喝酒庆祝喝多的。
唐琬目光落在厉渊脸上,第一次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端详这个男人。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温柔地散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层暖金色的光晕,柔化了他冷峻的轮廓。
他怎么这么好看?
眼凹高鼻薄唇,下颌骨线条利落,偏西方人的骨相。
要是不看眼睛颜色,会觉得这个男人是混血儿。
昨晚他出现在那间毛骨悚然的房间里时,犹如晨曦的第一束天光撕裂了黑夜。
他缓缓朝她而来的每一步,都踏在她心弦上,烙印在她记忆中,可能余生都很难忘记那样的画面。
他是为她而来!
唐琬的视线有点贪婪,从厉渊脸上缓缓往下移动,来到突兀的喉结处。
她曾不止一次看见它在愉悦达到顶峰时滚动,收缩,还曾有汗水从尖端滴到过她身上。
唐琬心头一跳,居然脸红了。
目光躲开喉结再往下一挑——
突然被一抹刺眼的红色牢牢吸引住,视线停滞在他的锁骨位置
生为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告诉唐琬,那,是一个女人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