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坑里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满是灰尘的手，伴随着程文虚弱的声音，“救……救命啊。”
何知洛和舒安歌稳坐如山。
何知洛轻咳两声，扬声道，“程峰主，我建议你自己爬起来，我和妖王殿下都受伤了。”
“啪嗒。”
那只手垂落在地上。
随即，那只手开始奋力往前爬。
又是一只满是灰尘的手出现，与右手一前一后地往前爬。
很快，一颗脏兮兮的人头冒了出来。
程文两眼空洞地看着何知洛和舒安歌，傻傻地咧嘴笑了下：“两位好。”
何知洛*舒安歌，“……”
好傻啊。
程文好不容易，终于费力爬到了何知洛和舒安歌的面前。
他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位是不知，刚我经历了多恐怖的事。”
“我居然看到了早已坐化的家师，他逼着我不停地炼丹，还要我炼制出完美的丹药。”
他抹了一把辛酸泪，“你们是不知，家师十分严格，我可怕他了。”
当初，跟着师尊学炼丹时，他挨了不知多少打和骂。
每每回想起来，都是泪。
何知洛和舒安歌委实没想到，程文在被黑雾包裹后，不是被勾引出内心的阴暗，而是经历了这样的事。
何知洛，“……看得出，程峰主的师尊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
程文哭着点头，泪水在脸上留下两道痕迹，“我可惨可惨了。”
“不过，我很感激师尊的严格教导，不然不会有我今日的成就。”
成就与往日的教导是有着很大的关联的。
何知洛点了下头，便问道，“程峰主在黑雾中，可有经历其他事？”
程文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没有。”
“我是一直被家师逼着炼丹，没有停歇的那种，脑子都不会转了，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在炼丹。”
他从来没像刚刚那样，不停地炼丹过。
何知洛摸着下巴，转头看向舒安歌，“妖王殿下，你能说说你刚刚经历了什么吗？”
舒安歌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此刻，他十分淡然的说道，“你们不知，其实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何知洛一听，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妖王作为妖界和仙界的继承人，地位崇高不说，还象征着绝对的权力和地位。
因此，总会有一部分人冒险想通过绑架他，来得到自己的利益。
这样的人，是不会好好对他的。
舒安歌继续道，“我刚就经历了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所以才会这样。”
“除了这件事，我并未经历其他事。”
他对小时候的绑架，仍然有一定的阴影。
实在是，那件事带给他的影响太大了。
何知洛有些奇怪和不解，以她对阵灵的了解，阵灵不可能只让妖王和程文经历这么简单的事的。
“有问题。”
她眉头紧锁，说了自己的看法，“以我对那玩意儿的了解，它不会只对你们做这么简单的事。”
“至少八成的可能性，它在暗中对你们做了其他的事，只是你们没有察觉到罢了。”
那么，阵灵会对妖王和程文做何种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