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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空间中。
苍老的身影似乎愣住了。
他有一些哭笑不得，沉吟了许久。
似乎很是谨慎。
“这……是什么情况？”
楚炎微微一愣，他的剑依旧搭在独孤剑脖颈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斩了对方。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上一刻还在制止他的女子。
此时竟然和别人争吵了起来。
更为重要的是。
那个被称为邱惊雷的长老，居然要因为杀人之事，处罚自己，将自己逐出苍云塔。
这使得他不禁眉头一皱。
但好在。
还有叶红云在为他据理力争。
只是。
双方纠缠不下，最后还是要看那学宫院长的意见。
“欸……”
最终。
苍云塔中，传来一声叹息。
紧接着。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楚炎耳边响起。
“楚炎……你可知罪？”
这声音有一些冷，似乎在质问，又似在呵斥。
“我何罪之有？”
楚炎知道声音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学宫的院长，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卑不亢，一脸的淡然之色。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和院长大人这么说话？”
就在这时。
厉喝声传来，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响，使得楚炎不由得心脏一滞。
好在。
仙魔之力涌动，这种不适感，很快消退。
“怎么，只许你们兴师问罪，不许别人解释？”
楚炎深吸一口气，眉头锁的很深。
苍龙学宫。
似乎和他心中所想不太一样……
他本以为苍龙学宫是无数乾州人的理想学府。
可现在看来。
并非如此……
“邱长老，你先退下！”
这时。
学宫院长声音响起，平静威严，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味道。
“这……”
邱惊雷欲言又止，但迫于院长的威势，他也只能沉默。
随后。
虚无空间中。
学宫院长注视着苍云塔中的楚炎。
哪怕面对这般压力，对方的神情依旧是泰然镇定，不卑不亢，身形更是挺直如剑。
这种心志。
很是惊人。
即便是学宫院长苍老眸子中都忍不住划过一抹赞赏。
但这种情绪。
别人无法感知，只是一闪而过。
“楚炎……你可知学宫为何会在你们进入苍云塔前，给予尔等替死玉佩？”
学宫院长看不出表情，缓缓道。
“为了避免产生杀戮。”
楚炎想都不想，回应对方。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因为孤独剑而遮遮掩掩，装作不知。
“那你这是明知故犯？”
学宫院长见楚炎没有为了逃脱罪责而装作不知，不禁嘴角微翘。
但其苍老声音依旧冷冽，沧桑中蕴含着惊人的压迫感。
“不……”
楚炎摇头，淡淡道：“正是因为知道，在遇到这个白痴之前，我可曾杀过人？”
“这……”
学宫院长眉头一挑。
楚炎不仅没杀过人，甚至陈月和庄沐晨还是主动捏碎替死玉佩离开的。
这一点。
有目共睹，谁也无法驳斥。
“确实如此……但这依旧不是你该杀人的理由。”
学宫院长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可孤独剑先起杀心在前，我不过是反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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