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消散后不知去往何地。
甚至就连远在东胜神洲的招摇山,也在昨日紧急飞剑传书,称礼王剑未曾重归招摇山,要王府这边引起注意。
也就是说,镇守禹州气运八百年的王剑,此刻早已不明去向。
下一步,若是王剑三月内仍无法归位,只怕是整个禹州都会鬼魅横行,丧尸遍地。
毕竟,西山之下第一州的名号,从来都不是白叫的。
刘老五看了眼自己手中方才废了不少功夫才找来的一卷史料,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
若是真如书中所载,恐怕很快西山的妖兽就会下山,冲击禹州边塞,现如今隶属于大岷王朝的边陲重镇“余阳关”。
届时,会有一场与九类妖兽的大战,难免不会死伤惨重。
刘老五闭上了眼睛,神情痛苦的中年人忍不住喃喃念道:“王爷,你现在到底又去哪了?”
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夜景和不时在天上炸开的朵朵花火,刘管事不由叹了口气。
凡人岂知君王苦,圣贤绝非一日成。
哪怕礼王剑所倚仗的是血脉传承,但是这种血脉又何尝不是几代人德行的一种日积月累?
其实,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能活得轻松些。
刘管事苦笑,起身抬手关上了身前的窗子。
人间人,凡间事,从不入,礼王府。
……
远看东方既白,中土大有洲,天一阁上苍龙台。
一位紫袍天师眺望东海,神色怅然。
身后,有一个学徒模样的小道童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置有枸杞、人参等大补食材。
“师父,该用早饭了。”面容清秀的小童细声说道,苍龙台上深秋的寒风不禁令他的身躯有些颤抖。
紫袍天师微微一笑,他回过头来,将先前的一丝惆怅抛之脑后。
他笑问道:“小星子,昨夜为师教你的把式,你可都学会了?”
被紫袍天师唤作小星子的少年摇了摇头,看着笑容慈祥的老者,少年忍不住好奇问道:“师父,您不是说学东西要循序渐进,切忌心急吗?”
紫袍天师微微笑笑,这位名唤刘长风的天下第一望气士,一时间听了徒弟的言语竟未曾说话。
他缓缓点了点头。
畅然一笑,老人开口说道:“说的没错,切忌心急,但往后可要多温习些才好。”
这位紫袍天师说罢,顿了顿,长吸一口气转过头再次看向遥远东海,沉吟良久。
小童不明所以,这位托着盘子的少年显然没听懂老人的话里有话,他只是呆呆的也跟着老人的目光将视线远眺东海方向。
他觉得,跟着师父做,跟着师父学,总没错!
……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一大一小只是看着东方既白,直到天边日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
中土天师突然开口。
“日后若是师父不在身边,这一脉望气的精髓可就要靠你传承下去了。”老人说道。
他再次看向身后小童。
小道童瞪大了眼睛,本就看起来有些木鱼的少年眨了眨眼。
他情不自禁问道:“师父,您说什么?”
紫袍老者微微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的脑袋,说道:“乖徒儿,为师今天突然想去江南走走,给你交代完剩下的几样心法口诀,明日为师,骑鹤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