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丧彪将许胜利绑在椅子上,打了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然后将冷气调到最低档,出风口对着脑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方正准备去缉拿程禄和王长根,走出门,手机忽然响起震动声,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挂断后又有好几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方正直接将手机关机。
程禄尽管呆在安全屋,又找了两个下属相陪,心里却还是非常不安。
他透过窗帘缝朝楼下看去,下面是黑漆漆的花坛,看起来空无一人,然而第六感却告诉他,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程禄心知到了这个份上,双方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必须绑架方正的家人以作要挟。
这事不能向上扩散,黑锅只能由自己来背。
这是非法行动,没办法动用警力,下面的治安官也不会答应。
然而他作为区署一把手,能动用的力量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在管辖区范围内甚至比许胜利还要强。
程禄当机立断,指挥一队特保去绑架方正老娘,想了想又安排了另一队特保去绑架方正妹妹。
两队特保一共24人,是下面三产公司的员工,没有编制,全是合同工,都是年轻小伙,都想和程禄靠拢。
程禄也很器重他们,许诺干的好就给他们安排转正,而事实上也确实安排了几个人。
为了对抗方正,程禄特意给他们弄了24套装备,包括对讲机、警棍、辣椒喷雾、强光手电等,穿上治安服,乍一看和正式治安官没任何区别。
冒充治安官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觉得方正的手下只是黑社会,应该不敢公然和暴力机构对抗。
两队人马接到指示,开了4部面包车,从市区驶上高速,以150码的速度,杀气腾腾的向清河市驶去。
程禄挂断电话,舒了一口气,省纪委的朋友透露那边没任何异常,说明方正没将许胜利交上去。
只要捏住对方的软肋,就还有机会一换一。
安排已经下了,接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程禄叹了口气,想起这些年的过往,心里烦躁不已。
他知道自己家世不行,能力不足,想往上爬就要花钱,没钱就要到外面捞,捞钱就要违纪违法,这踏马就是一个死循环。
“砰砰砰!”
门外响起敲门声。
程禄透过猫眼朝外面看了一眼,心里瞬间一紧。
只见方正和两个大汉犹如瘟神一般正站在门外。
“快点开门。”丧彪将门拍的砰砰响,心里爽歪歪。
以前混黑面,一直风生水起。
如今混白面,照样威风八面。
跟着正哥混实在是太舒坦了。
今天拿捏的许胜利是一麦两星,哪怕转正,许胜利也是他一辈子都要仰望的存在。
如今呢,照样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曲波则是淡定了很多,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不像丧彪这种菜鸟,一点小事就激动的找不着北。
“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们就暴力破门了。”曲波隔着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