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渐渐被这叫声吸引,想要走到窗边看看院子里是什么东西。
却被桑生一把拽了回来,瞪着我道:“你小子,是想干什么?”
我回过神来,再定睛一看,要不是刚刚桑生拦着我,我就要开门出去了。
瞳孔猛地一缩,连连后退,我张嘴想要跟桑生解释。
桑生却摆了摆手,道:“你刚入门,会被这东西迷惑也正常,无事。”
“这东西是狐皮子么?”
桑生点点头,应道:“不错。这狐皮子嘛,估计你也只在山林里见过,但这东西在云南山上可多的是。”
“估计它们是从山上下来了,又恰巧被咱们碰上了。”
“不过无碍,有屠先生在,我们应当没什么问题。”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云南地带山脉众多,我也是听说过的。这一片地带以蛊匠闻名,虽然没见识过真正的养蛊人,但也是一知半解。
传说这些养蛊人,都生活在深山内,常年与蛊虫打交道,虽也算是阴八门内的一种,算是偏门的一类。通过蛊虫控制尸体,从而将尸体送归故乡。
这可比起尸匠轻松多了。
寻常的起尸匠,在起尸前,可还要做一系列的招魂仪式,还得夜晚带着尸体一步步走回故乡。不能坐车,只能步行。对体力消耗极大。
干这行的,也会碰上不少诡异的事。胆小的人还真干不来。
“快滚!”
忽而,院子外传来了屠金的怒斥声,似乎极为愤怒,怒斥声还伴随着那阵凄惨的吱吱声。
我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会陷入狐狸叫声而制造出来的幻觉,这才壮着胆子走到窗边,透过窗纸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
院子里的这一幕,几乎快让我吓破了胆。
只见一只没了皮的狐狸躺在院子里,浑身血淋淋的,正朝着屠金张开大口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狐狸……
被人扒了皮?
那没皮的狐狸忽然发现了我,眼冒凶光,咧开嘴,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就在这时,一把桃木剑狠狠地插在了狐狸的身上,溅得血到处都是。
狐狸血糊满了整个木窗,我便看不到院子外边发生了什么。
看来这狐狸,并不好对付。
就连屠叔想要对付它,都似乎有些困难。
没等我爬起来,院子里就再度响起了那只狐狸凄惨的叫声。
直到下半夜四点多,那叫声才渐渐消停。
逐渐安静下来。
桑生也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语气,“看吧,我就说屠先生很厉害的,这点事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门外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开门。”
是屠金的声音。
我忙走上前,屠金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那把桃木剑,身上却是血淋淋的。
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受伤了,可定睛一看,身上都是那狐狸的血。
“屠叔,那狐皮子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