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要么是个人。”
夫妇的卡牌也被他丢进了卡池。
“那么大当家有两位弟弟的担保,所以暂且排除嫌疑。前者的推论也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有三当家和商人夫妇相互作证,所以凶手不是团体,大概率是个人。
同时,二、三当家通过对兄长的保释,也消除了推托自身罪责的机会,我认为如果我是凶手,在这个时候就会和稀泥,搅乱办案者的思维,但他们没有这么做,我认为他们也不会是凶手。
三当家与商人夫妇互证,旅人身份已明,不存在犯案动机,所以……”
白沐卿将旅人的卡片丢进卡池,唯独剩下了最后一张卡,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众人的目光也向管家汇聚。
管家似是早有预料的笑了笑。
“真是精彩的推论啊!这样的头脑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不是吗?保安先生。”
白沐卿从桌子上举起了那把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餐刀,神色有些黯淡。
“是因为那份快要过期的合同吗?”
“是啊,我这七年来,对公爵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天一把年纪了,我……”
“然后呢?你难道还想说因为公爵拒绝续约然后你就杀了他?难道再这样下去,你……”
白沐卿缓了口气,似乎是在宣泄内心中的焦躁。
为了什么?为了维持已故主人三个儿子之间的亲情吗?一条命换了份三个和你毫不干三人间不去相互猜忌的结果?
我不理解……
伴着少年无声的愤怒,一张双面卡片狠狠的扎进了长桌,两面孤零零的写着一个名字:
管家
他似乎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白沐卿的精神有些疲惫,他高举那柄裁决之刃,在另外七人紧张的注视下,插入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侦探”口袋中的稿纸,纸上此刻好似只有两个字被留在猩红的血迹之外,那是第八张身份卡,也是凶手——保安。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啊,让我以凶手的视角复盘整个案件的始末……
游戏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游戏胜利。
白沐卿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托出了门廊,出现在了那只怪物的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只怪物。
仿佛从幽冥中爬出来的恶鬼,八只纤长的触手插在海胆一样带着利刺的身体上。
“你,为什么,赢?”
它似乎有些不解。
“很简单,我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思谁误区,那就是凶手在“人物介绍”的七个人中,这就掉入了出题人的陷阱。因此才导致了我在最开始的推理中用尽了全部的已知量也没能推断凶手的身份。
当然,一句话除外:我是一个月前被已故公爵秘密叫来调查孩子的侦探。
是啊,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侦探,是秘密,只要是一个脑袋正常的人他都不可能让一个私家侦探光明正大的以真正的身份来融入这个家庭去调查他的儿子们。
所以他一定给了我一个合理的身份,一开始我还在好奇是什么身份,直到我走进案发现场,发现那张保安合同时,直到我以“侦探”的身份对宅邸中的七人呼风唤雨而他们又毫无怨言时,我懂了。
我被赋予的身份是保安,而且是一个为了方便去调查公爵的儿子们而被赋予了巨大权力的保安,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去调查、去在警方到场前去安排这些人的行为,甚至于杀害真凶。
至于我的动机,我想大抵是在风雨飘摇的晚年侦探生活中品尝到的巨大权力,又恰巧,看到了那张即将到期的管家合的书吧……
他的眼神中有些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