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叶家的孩子,即使是为了名声,叶家也不可能放任她流落到小门小户。”
“桃桃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她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等你们离婚了,我会跟她说你死了的。”
“孩子而已,你可以跟别的男人再生。”
*
回过神来,杯底仅剩的一点凉茶已经泼到了段如歌的胸口。
江晚星把茶杯猛的一磕,杯底应声而碎。
江晚星瞥了一眼,铿锵有力地比划道:【我同意离婚。桃桃和钱,我都要。】
比划完,江晚星背上自己的包,挺直腰板,风风火火走出了大门。
并且大门敞开,她没关。
空旷的客厅里,留下呆滞的段如歌。
年轻的佣人非常有眼力见地回避了,只有稍微年长的赵妈拿着干净帕子上前。
秋风迎面瑟瑟地吹来。
江晚星走在林荫道上,一开始还挺直了腰杆。
走着走着,她忽然双腿一弯,险些跪倒在地。
那可是段如歌啊。
熬死原配,秘书上位,出了名的有手段。
能把茶水泼到这个人身上,爽是爽了一瞬,可她现在想哭。
自己把柄都捏在她手上呢。
且不说她跟叶慕承母子连心,合起伙来逼她净身出户,倒时不仅见不到桃桃,钱也没了,到时候让江家再度破产。
她要是让叶泽阳把江家的资金链一断,江景山电话立刻就会打过来了。
不对,有江雾槿在,叶慕承不会坐视不管江家。
江晚星此刻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激怒段如歌做什么?
如果能穿越时空,她一定会把那杯茶转个弯泼向自己。
现在回去下跪认错还来得及吗?
江晚星到底是年龄渐长,胆子越变越小,变得比巴掌还小,一想到段如歌被她泼水的画面,她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努力着强撑自己,浑浑噩噩走了几步,脑袋一阵眩晕。
江晚星这才想起来,她没吃晚饭、早饭、中饭,现在都日薄西山了,如果再耽搁会儿,她也吃不了晚餐了。
就在她要跌坐在地的时候,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臂膀里。
江晚星略惊,抬头,看见谢新延混不吝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谢新延脸上洋溢着“我叫红领巾”的灿烂微笑。
明显是觉得自己又做好事了。
谢新延把她扶了起来:【这也太巧了,一天之内碰到两次了。】
江晚星宛若看到了救星。
谢新延看起来再不靠谱也是个过了法考的律师,江晚星比划问他:【我把水泼别人身上了,我会坐牢吗?】
谢新延一愣,神色严肃地问:【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故意的。】江晚星手势划得很慢。
【什么温度的水,烫吗?在哪里泼的?】
……
两人手语比得飞快,手势舞动是没有声音的,周遭甚至安静得能听见白头翁振翅而飞。
可在聋哑人的世界里,此时唇枪舌战一样激烈。
谢新延安慰地拍了拍江晚星的肩:【不是死刑,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