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室改的,自从她搬出去之后就又开始堆放杂物,开门之后是扑鼻而来的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她开了灯,才看见是一瓶洗衣液倒了,蓝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凝结在地上变得干涸。
可见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江晩星拨开了各种纸盒,在角落找到一个整理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卡包,里面都是她的各种旧证件,大多是小时候养父母给她办的。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很突然,她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接着又被江景山软禁了五个月,大着肚子进了叶家后,就鲜少再回江家了。
既然决定要离婚了,她得把自己的证件拿回来。
她就在卧室里换好了礼服,刚一开门,江景山正好经过,两人面面相觑。
江晚星微怔,酝酿了一会儿,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江景山见到她并无喜色,沉声问:“在叶家没惹事吧?”
江晚星淡淡地摇头。
江景山教训道:“做好贤妻良母,你代表的江家,不要再给江家丢人……”
话没说完,一个波浪卷的年轻女孩打断了二人,故作惊讶地问:“二姐?你怎么来了?大姐的宴会,你来做什么?”
心口不一的人是她的养妹,江绮汐。
明明是她喊她过来的,现在又倒打一耙阴阳她不该出现在这。
江晚星只是抿嘴微笑,没说话。
她知道她的这个养妹是口蜜腹剑的典范。
上辈子江绮汐没少在江晚星和江家人之间挑拨离间。
她起初以为是这个养妹只是小孩子心性,怕姐姐回家了会分走父母的宠爱,她也没有计较。
可是后来,江绮汐把主意打到了叶慕承身上。
慈善晚宴上,江绮汐用恶劣愚蠢的手段来陷害她和江雾槿,被叶家人识破后,隔天就把她扔出国自生自灭了。
现在,江晚星并不想在明面上跟她撕破脸,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绮汐和她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想让她和叶慕承离婚。
如果江绮汐手段高明些,说不准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走到大厅,江雾槿正再给温溪捏肩膀,修长的脖颈处露出一圈红痕,暗红的颜色遮瑕膏都盖不住。
明显是被人吸的。
江晚星心中发闷,他们亲都亲了,大做特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江雾槿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晚星妹妹。”
江晚星收拾好情绪,微微颔首。
打完招呼之后,两人尴尬相对,心照不宣地没再说话。
还能说什么呢,亲姐妹互撬墙角。
墙角还是同一个,多么不光彩的事。
况且上辈子,江晚星对这个临时逃婚出国的长姐也知之甚少,仅有的一些印象也都是从叶慕承那儿听说的。
江晚星可以不讨厌江雾槿,但也实在没办法去喜欢她。
江晚星温柔老实,却也不是什么无私博爱的人。
江绮汐这时从江景山身后走了出来,三两步拦在江晚星面前,身上的小黑裙泛着绸缎的光泽。
她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江晚星,随后爆发出惊天的笑声:“粉色娇嫩,如今你几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