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谁下不来台。
鱼映秋走到山下,正在开车出去,看到一家三口在湖边露营。
爸爸用木柴烧了竹筒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
“谁还要饭呀,宝宝吃不下啦。”
穿着粉粉嫩嫩小裙子的小女孩坐在学步车里大声询问,夫妻俩一呼百应。
“我要我要!”
“妈妈吃不下,给爸爸给爸爸!”
鱼映秋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只觉鼻尖一阵酸涩。
她心情沉重的给江听弦打了通电话。
“今晚出来喝酒,不醉不归。”
–
锦城最大的酒吧里,人声鼎沸,灯光迷离,舞池里躁动的人们上下弹跳,氛围热烈。
平日里,鱼映秋不喜欢来这种吵闹的地方,但今晚,她只想喝到不省人事。
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江听弦知道她在于家受了委屈,一路上都在逗她笑。
到了酒吧,江听弦提醒她量力而行,可鱼映秋不听,专挑烈的酒喝。
早年刚签传媒公司的时候,鱼映秋为了搏事业,也没少参加应酬,她酒量不好,大部分时候是拿命喝。
她喝酒上脸,喝完一杯,整张脸涨得通红。
鱼映秋坐在卡座上喝得东倒西歪,不清的视线里,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没看错,就是时叙。”
江听弦注意到鱼映秋的视线,出声肯定了她的疑惑。
几步之隔的酒桌上,时叙裹着件单薄的牛仔外套,昏黄的光线里,逆光的阴影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格外立体。
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掂着酒杯,正和一桌的高颜值公子哥谈笑风生。
“渍,你眼光可真刁钻,时叙是他们那一群里最帅的。”
帅哥太多,江听弦第一次觉得两只眼睛应接不暇。
同一时间,时叙这边也有几个公子哥注意到了鱼映秋那边。
“那边有两个美女一直盯着这边看,你们猜,是在看谁。”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看阿叙啊!”
一群公子哥轰然大笑。
时叙没什么兴趣,看都没看一眼。
“她们可真够大胆的,两个女的穿这么少就敢来酒吧喝酒,也不怕遇到咸猪手。”
“诶,靠,漂亮的那个被搭讪了,哥们还没行动呢!”
时叙循声看去,鱼映秋在卡座上喝得脸颊绯红,一个男的死乞白赖的往她身上凑。
他脸色沉戾,握着酒杯大步走过去。
在离鱼映秋还有五步远的时候,他手上的酒杯正要砸出去,就看见搭讪男被一脚踹飞。
鱼映秋八厘米的高跟鞋细跟正好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男人躺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他气不过,想摇人报复,一回头,对上时叙那张满是冷意的脸。
“时……时先生。”
男人顾不上身下的痛意,捂着命根子第一时间跑远。
鱼映秋战斗意识短暂觉醒后,又陷入了酒精控制的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看见时叙靠近她,冰凉的手背探着额头,在试探她的温度。
方才神情凌厉的女人这会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嗓音软绵绵:“时叙,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