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按住,魏清河则穿上木履披上单衣,缓缓往内宫而去。
……
夜,楚京街道灯火通明。
国公府外,沈浪换洗了一身衣服,准备前往迎春楼。
“冯四儿,愣着干嘛,驾车啊?”
冯四儿看着忙把手里的白绸收入怀里,语气有些哽咽。
“是,公子!”
沈浪眉头一皱:“说,何人欺负你了?”
冯四儿摇了摇头:“公子还是赶路吧!”
沈浪冷声道:“不说,就滚回去!”
冯四儿双眼通红:“公子,可还记得,卑职是怎么来到府上的吗?”
沈浪的记忆里,那年大雪,冯四儿十岁左右,躲在国公府门前的石墩子后,瑟瑟发抖,小沈浪见他可怜,把啃了一半的黑狗腿丢给了他,从此小沈浪多了个跟班玩伴,忠心的小奴才,与他一起摸鱼捉鸟,一起偷看侍女洗澡,一起比谁迎风尿得高……
沈浪把记忆拉回现在,他温和地开口道:“说吧,遇到了什么困难?”
冯四儿:“前不久,我找到亲人了,那是我大伯,他从宫里给我捎带信来,如今已成为了司礼监大太监。”
沈浪笑道:“好消息啊,人没死就行,放在不是有你嘛,你老冯家的血脉依旧可以延续,改日和我一起去见见你这位大伯。”
冯四儿摇了摇头:“刚刚,宫里一位大伯的亲信送来这个!”
冯四儿抽出一张白娟,沈浪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东西?”
冯四儿:“这是宫里老祖宗赐的白娟,娟在人在,娟亡人亡,那人说大伯坏了规矩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处死了!”
沈浪目光一凝:“什么老祖宗,这么牛气?”
冯四儿摇了摇头:“不清楚,据说好像是大内总管,大伯的亲信说,他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宫里打发了草席……公子,我……”
沈浪摆手道:“去吧!”
冯四儿磕头如捣蒜:“公子,我安顿好再回来伺候你!”
沈浪摸了摸怀里,这才尴尬的发现银票全都在苏青雪那小妮子手里。
他取下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
“呐,拿去当了,给你大伯打几口好棺材,早点儿回来,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
“是!”
冯四儿擦干眼泪,再次叩首拜别而去。
一旁瘸腿的邢道仁自觉接过马鞭。
“公子,以后我来驾车吧!”
沈浪笑道:“好啊,你娘亲的病如何了?”
邢道仁回道:“已经康复了,冯兄弟派了几个人去照顾,多谢公子记挂,我娘说改日一定要当面谢过公子。”
沈浪:“那倒不用,走吧,去迎春楼!”
“是!”
……
皇城司外,冯四儿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一辆马车,里面裹着一张草席。
冯四儿扑了上去:“大伯……”
此时一名宫女走了出来,她递出一个包袱。
“这是岚妃娘娘给你的,娘娘说,冯勇做得不错,你要是愿意进宫,娘娘会提拔你!”
冯四儿一顿:“进,进宫?”
宫女淡淡道:“切了,当太监,娘娘说会助你报仇雪恨!”
冯四儿:“我……我……”
宫女冷笑一声:“别不识抬举!”
“来人!”
此时一名大汉将其抓住,接着猛地朝胯下一踹。
冯四儿捂着下腹顿时疼晕了过去。
“抬到净事房,娘娘要的人,还没人敢反驳!”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