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我的性格你知道,我能对你掏心掏肺,但我这个人也很记仇,一旦我不顺心,我就会让惹我不顺心的人千刀万剐。”
“你自己心知肚明,在福广战役中,你也不全然无辜。”
说到这里,乔曼扭过头,整个人往朱乾川胸膛里靠过去,柔着嗓子轻声说道,“我是杀害傅安安父兄的凶手,你就是帮凶,你也不希望我现在就把这件事清清楚楚地告诉傅安安吧?”
“当她知道实情后,她会怎么想你呢?”
乔曼得意地呵笑了声,“你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所以啊阿川,你薄情寡义,我卑鄙无耻,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你和我,才是同路人。”
“还想跟我捆绑一起生死不离?”朱乾川盯着她眉眼不动,慢慢地笑了,“行啊,你先放了安安再说,要不然,和欺骗我算计我的你生活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那边的三个日国鬼子已经步步逼近傅安安。
傅安安眸底微微的焦灼,让朱乾川意识到她手枪里的子弹肯定不够,他这支手枪的枪膛里,只剩下一颗子弹。
无法全部射杀掉三个鬼子和乔曼,惟有打出感情这张牌麻痹乔曼。
“乔曼,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朱乾川顶住乔曼后脑勺的枪口再次用力往前推了推,冷淡地说。
傅安安受伤的左脚腕还在不断滴血,不能再耽搁救治的时间。
“你回到我身边,像从前一样呵护我爱我,我这次就放过傅安安。”乔曼收起满脸柔情,冷艳笑道,“阿川,你了解我的,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你也要拿出你的诚意,跟我好好谈条件。否则的话,今天我死在你手里,傅安安也别想活着离开。”
朱乾川听罢,浑身冒着凛冽寒气,眼眸冷的能滴出水来。
直到他看见那几个日国鬼子抬起三八式步枪,瞄准虚弱靠在梧桐树上的傅安安就要开枪。
他瞳孔泛冷,收了手枪,只回她一个字,“好。”
乔曼见他不甘地答应了,脸上露出温柔笑靥,“阿川,我只答应放过傅安安这一次,下次她再落到我手里,就算我答应放过她,我的枪也不会答应。”
乔曼满脸彻骨的霜冷,唇边却是笑,抄起流利的日语,对那三个日国鬼子厉声命令道,“你们站住,往后转,齐步走!这个女人我会亲自带给佐藤大佐。”
三个日国鬼子看见乔曼穿着笔挺军装,朝他们发出流利的指令,不约而同地撤了枪停住脚步,点头哈腰道,“嗨。”
朱乾川松了口气,把头偏向左边,看向左脚腕受伤的傅安安,眸底闪过丝丝心疼,“安安,你可以走了,赶紧去医院包扎伤口。”
可惜,他要在这儿看守住乔曼,不能亲自送她去医院。
傅安安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回头,慢慢挪动脚步决然地走人。
朱乾川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却在这时,乔曼眸光泛冷,握在左手的手枪,食指下压,狠狠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