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不精。
怪不得乔曼故意使坏。
毕竟,没有人相信,乔曼身为少帅府少夫人,能使唤得动一匹不会说话的畜生。
简直比天方夜谭还离奇。
乔曼这次的阴谋诡计,明晃晃摆在太阳底下众人面前。
就算出了事,也指责不到乔曼头上。
打得一手好算盘。
傅安安眸光凌冽,双手轻轻挽起缰绳,在手腕上缠了两圈,刚要提攥起缰绳。
猛然察觉到左边刮起一阵强烈的劲风。
那阵子劲风,越刮越快,马上就要冲击到她的面门。
乔曼的三号马,还挤在右边,马腹不停地撞击黑棕马的后臀。
两匹马,来势汹汹,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这么惊险的局面,好像不管她怎么做,都破局不了。
跑马场周围,围观的人,发出“啊”的惋惜声。
比赛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要摔下马了,骑术真差劲。
有押注了傅安安二号马的看客,顿时气坏了。
一个个叫骂不停。
“搞什么鬼?马术不行,就别报名参加比赛啊?”
“既然参加了比赛,就不能多花时间好好学一学骑马技术?”
“我他妈瞧她长得漂亮,特意押了五百注,这下亏大发了。”
“什么海城第一名媛?我呸,就是个绣花枕头。”
……
顾雨菲听到咒骂声,气得跺脚。
“哥,你听到没有,他们一个个的,污言秽语,都在辱骂傅安安,我这暴脾气,真想一剪刀一个,剪碎他们的嘴。”
“一群俗人,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顾斯铭看着马场中央,那个骑在黑棕马上,身姿纤柔挺拔岿然不惧的女郎。
面对如斯险境,漂亮的眉眼透出从容不迫,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他遥遥地望着她,尔雅的笑容里,透出发自内心的欣赏。
这场险境,他相信,傅安安早已成竹在胸,定能轻轻松松破了这个险局。
朱乾川坐在高台座位上,蹙眉看着,也听着。
傅安安在闸门内,缰绳都握不住,整个人滑倒在马背上时,他就留意到了。
一个从未骑过马的人,训练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勉强可以做到会骑马。
但不可能做到,精通马术。
更别说,在宽阔的跑马场,跟乔曼这种骑马上战场杀敌寇的人竞赛。
眼下这个左右为难的局面。
马失前蹄,不死也残。
傅安安怪不了谁。
只能怪她自己,为了出尽风头,连命都不要。
朱乾川心里掠过一丝冷笑。
也好。
让傅安安吃点亏长点记性,才不会总想着通过出风头的方式,妄想攀附上顾斯铭后,更进一步,攀附上厉枭。
而贵宾席上。
沈逸风早就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拢在眼底。
左右夹击的困境,对于傅小姐来说,小菜一碟。
那可是能把汽车的四个轮子,跑出火车速度的狠人。
那股子狠劲,跟厉哥有的一拼。
比赛到最后,一定是傅小姐稳赢冠军,他百分百坚信。
沈逸风扭头,笑呵呵望着厉枭。
“厉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猜一猜,就眼前这么个情况,傅小姐会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