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顾尘和林清雪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兴奋。
“来了！”
顾尘压低了声音，拉着林清雪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从缝隙中向外看去。
只见几只体型庞大的野狼率先出现在视线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绿光，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紧随其后的是一群体型稍小的黑毛怪，它们行动敏捷，口中发出阵阵低吼，让人毛骨悚然。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越来越多的凶兽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目标明确地朝着赵志远所在的方向奔去。
赵志远原本还在闭目养神，默默地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却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兽吼声。
他猛地睁开双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野狼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锋利的爪子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啊！”
赵志远发出一声惨叫，慌忙抽出长剑，胡乱地挥舞着，试图逼退周围的凶兽。
然而，这些凶兽像是发了疯一般，前赴后继地朝着他扑去，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挖槽，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放置驱兽粉了啊！”
“有人吗！救命啊！”
赵志远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陷入了苦战之中。
他一边抵挡着凶兽的攻击，一边大声呼救，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前来救他。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以及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躲在暗处的林清雪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会恶心，但当她亲眼看到赵志远被凶兽围攻，鲜血染红衣衫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
顾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林清雪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一丝羞愧：“我……”
“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顾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之前那样对你，你心里肯定积攒了不少怨气，现在看到他倒霉，心里自然会觉得痛快。”
林清雪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对待敌人，善良就是最大的愚蠢。”
顾尘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对付这种人渣，就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林清雪看着顾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知道顾尘说的对，但她从一直以来的信条却是要善良，要宽容，要以德报怨。
可是，当她真正经历了背叛和伤害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以德报怨就能解决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脏了手的。”
顾尘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
“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林清雪看着顾尘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以至于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