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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萨拉丁,言出必践!60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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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些法兰克人,正歇斯底里的做出垂死挣扎。

    但在高耸的外层城墙被夺下的情况下,内城被破仅仅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切、都犹如萨拉丁向真主所立下的誓言般发展。

    即将、马上,世界的中心,将会重归伊斯兰的怀抱。

    眼下的耶路撒冷王国,便如被逼入墙角的柔弱女子,连手中自卫的武器都被夺下后丢到一旁,似乎再无还手能力,只能被任意妄为。

    至于前不久,他收到消息,阿迪勒在外约旦战败。

    萨拉丁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萨拉丁对此早就习惯了……

    萨拉丁对于战争的本质,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也已经愈发洞悉。

    战争是全局性的东西,很多时候战术上或战役上的失败,并不至于引起战争全局的恶化。

    许多人连战皆捷,但只要吃了一个败仗便全功尽弃。

    又有人连战连败,只打了一个胜仗便拉开了新局面。

    对于指挥全局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摆在照顾战争的全局上。

    他萨拉丁就是指挥全局的人,同样也是连战连败,也是只打了一个胜仗便拉开了新局面的人。

    至于外约旦战场、那是次要的、局部的、不影响大局的。

    阿迪勒输了也就输了,反正萨拉丁自己也早就输麻了……

    在萨拉丁眼中,影响全局的,是如阿卡这样的沿海港口城市。

    因为这些港口,将会为欧洲的十字军提供安全的登陆地点。

    就如EU4中一样,有个沿海城堡未被攻克的话,那就意味着数以万计的援军轻松登陆,不用去吃上岸惩罚。

    反而是内陆的那些城堡,能绕就绕,回头慢慢啃就完事了。

    嗯、萨拉丁,根本没想到一件事,现在有一个超越他既往认知的家伙,正活跃在外约旦那片边疆。

    “快了、要不了多久,耶路撒冷也会是我们的了。”

    萨拉丁对着身旁的青狼穆扎法尔如此言语,他并没有责怪对方几个月前的事,而是依旧将之带在身旁。

    【真主啊!掌权的主啊!你要把权力赏赐谁,就赏赐谁,你要把权力从谁手中夺去,就从谁手中夺去;你要使谁尊贵,就使谁尊贵,你要使谁卑贱,就使谁卑贱;福利只由你掌握;你对于万事,确是全能的。】

    ——《阿黎仪姆兰》第26节

    ……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

    果敢忠义,无愧上帝

    忠耿正直,宁死不屈

    锄强扶弱,不悖天理

    纵马奔驰在荒野,巴利安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劈斩在一位意图强暴妇女的溃兵头上,溅起的血叫他的袍子再度暗红了一分。

    巴利安不在意那名溃兵究竟曾归属于哪一方,也未停马接受妇女的道谢,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在指引着他,为此他愿粉身碎骨。

    几个月前,他在外约旦的高原上,在那阿尔哈迪镇外领受了使命。

    自那时起,巴利安就在为这即将到来的一天进行准备。

    他成了耶路撒冷的城防官长,但居伊却在6月份带走了耶路撒冷王国,每一座城堡、每一座城镇中的每一个有战斗力的男人。

    居伊统帅着这些法兰人,一头闯入加利利海西的地狱。

    耶路撒冷无兵可守!

    以至于,他要这残破的大地上东奔西走,聚拢着一切所能聚拢的力量向耶路撒冷萨汇集。

    他在战前就不断疏散着城市的平民,告诉了他们预言,试图让那些人去往外约旦。

    但、寥寥无几,耶路撒冷的圣殿,耶路撒冷的城墙……

    这里的过往神圣,便如千年前约束住犹太人一般,约束住了法兰克人,使他们被迷了双眼。

    这些法兰克人,根本不愿意舍弃那石头修筑的圣堂!

    为此巴利安孤身一人前往了加沙,又孤身一人离开加沙。

    他没找到援军,他有的仅仅是自己,可那又如何?

    雷纳德曾大声质问:麻风王早就死了!你守着他留下的破烂国家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时,巴利安给出的回答是:我想看到,耶路撒冷真正成为天国王朝的那天,所以我不允许她被任何人毁掉。

    耶路撒冷真正成为天国王朝的日子尚未到来,如今却似乎已经是风中残烛了。

    在他21岁受封为骑士时,他曾被自己的父亲,老巴利安扇过一耳光,那象征着一次一往无前的挑战。

    如今的巴利安,同样是在冲锋,在他的前方是一道深渊。

    但巴利安清楚,当他纵马越过深渊的时候,有人在彼岸等着他。

    【那人是希望的揭示者,那人知道历史的终结是幸福的。】

    【因为永生天主之子已经诞生,希望已经化身为人降生于世。】

    【万古长夜已经退去,这是喜乐和欢庆的时刻。】

    【人世、不再是荒诞的地狱,因为天主想要成为人,行走在人间……】

    【人成为神的筹划已经实现,乌托邦将要成为人世的托邦。】

    一根蜡烛、点燃了外约旦高原的那片原野,数万人为之欢呼沸腾。

    不局限在法兰克人中,就连撒拉逊人也一同高举!

    耶路撒冷真正成为天国王朝的日子——不远了。

    “鲍德温,你在地狱听闻耶路撒冷落入此等境地的消息时,又可否会落泪呢?”

    然而当他纵马来到圣城耶路撒冷时,那道切实现世深渊,已经将他同耶路撒冷隔开了。

    就在巴利安去加沙求援的时间里,萨拉丁比他预想的要更早抵达耶路撒冷。

    对此,巴利安大大方方的,就牵着自己的马,走向了萨拉丁的军营。

    他理所当然的被拦了下来,可当其表露出自己身份后,便如王者一般走进了苏丹的帐篷。

    萨拉丁见到了巴利安,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沧桑的中年男子,脸上饱经风霜夹杂着疤痕,身上的袍子染着鲜血,站在那里叫人无法忽视。

    比起居伊之流,何止强上数倍!

    “巴利安”

    萨拉丁直呼其名。

    “萨拉丁”

    巴利安同样直呼其名。

    “我们有些年没见了吧。”

    “这么多年不见,我也未曾想过我们的重逢是在耶路撒冷城下。”

    巴利安于萨拉丁之间的对话,彼此争锋相对。

    纵然现如今巴利安深陷撒拉逊人重重包围,可他却依旧不落下风,或许是他身上染着血的缘故。

    萨拉丁绕着巴利安走了几圈,他审视着这位骑士的模范,揣摩着对方到此的想法,然后直接开口问道:

    “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

    “我要进城。”巴利安的目光,不自觉的闪烁了下。

    “为何?”

    “我的妻子与儿女们,都在城中,我希望能将他们送走,免遭战祸。”

    说话的同时,巴利安的眼皮有些垂落,下意识的吞咽口口水,不愿同萨拉丁对视。

    萨拉丁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帐篷里久久无人言语,巴利安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就在巴利安第二次吞咽口水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我同意了。”

    “你确定?”

    “我确定。”

    巴利安张了张嘴,最终不敢再直视萨拉丁那诚挚的眼神。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显然,萨拉丁确实是君子。

    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巴利安回到了耶路撒冷。

    他将城中的骑士召集过来,将耶路撒冷宗主教伊拉克略也邀请过来。

    正当他要向这些人宣布事情的时候,有人跑来告知巴利安,一名来自萨拉丁的信使需要他接见。

    那位信使的走进了大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表达了萨拉丁的意思:巴利安可以留在城中,而他的妻子子女,可以选择在马穆鲁克的护送下,离开圣城耶路撒冷。

    此举是为了让巴利安在守城之时再无后顾之忧。

    巴利安张了张嘴,萨拉丁的风范、气度,比之他所想的要更加宽广。

    一旁的伊拉克略这个时候,来到了巴利安身旁,对着巴利安低语:

    “你将玛利亚他们送出去的话,萨拉丁手中就会有人质了,你难道要相信一位异教徒苏丹?”

    巴利安制止了伊拉克略,免得他说出后续话语。

    紧接着,巴利安转过身,对这位信使言语道:“我接受那位陛下的礼物了。”

    那位信使,听到巴利安的话语后,也颇有些惊诧。

    他来到这里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来羞辱巴利安的。

    因为,他不相信法兰克人,他不相信巴利安说的是实话。

    这么一位说谎者,必定是要被羞辱的!不配得到萨拉丁苏丹的郑重对待。

    便如伊拉克略所言,如果巴利安真将他的妻子子女送出城,自己却留在这里的话,他根本无从得知他的妻子子女,是否会成为萨拉丁的人质。

    这么一份彼此之间的信任,便是信使都有些为之动容。

    “萨拉丁陛下,言出必践。”

    “我知道。”

    在离去前,信使向巴利安行了一个礼,那是对待苏丹才该有的礼节。

    如今的巴利安,比之居伊更有资格代表耶路撒冷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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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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