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璎姐儿。”
听到陆璎,严夫人神情才蓦然一动,目光又锁住了陆阶:“那你我两家的婚事,不会受今日之事影响吧?”
蒋氏针对严渠的那些话,严夫人心里还是悬着的。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儿子竟然不能人道!
就算是蒋氏找到了严渠的外室打听的,那外面的贱蹄子难道不会胡说吗?万一是存心泼脏水呢?
回去她自然得去查清楚。
可蒋氏那么执意地不同意这桩婚事,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是真的,陆阶又不肯把陆璎嫁过来了,那严渠这辈子岂不是不但没有子嗣,还连正妻也娶不上了?天下自然也多的是不计后果愿意嫁进来的人,可陆家小姐不肯嫁过来了,且严家又没与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渠哥儿私下这点事岂不还是有可能传开去?
“已经板上钉钉的事,陆大人应该不会行出尔反尔之事吧?”
关心则乱。
严夫人已经没办法像往常一般稳如泰山地面对这后果,等不及地要陆阶一个答案。
垂着头的陆珈此时也把头抬起来了一点。
从她踏入这里时起到现在,除了在最后蒋氏穷途末路之时陆阶发过话,余则并没有替自己帮过腔,就像上回在面对杜嬷嬷事件时一样,他从头到尾浑然是个随时准备和稀泥的父亲,一直要等到最后不得不表态时才表态。所以今夜她从头到尾就没指望他会帮忙。
可他每次到底还是不曾和稀泥,到底还是拿出了该有的态度。
今夜蒋氏拖着他到了安庆胡同以外时,发现了严家人,撞见了这等尴尬之事,他本可以回去的,为何反而拖着蒋氏进来了?
他有这么八卦么?
她怎么不知道!
此时严夫人的问话,恰恰问到了陆珈心坎上。
当下局面,这桩婚事必须结成。
蒋氏已经成了废子,严家要绑住陆家,只能联姻,继续把陆家女儿娶进门。
这时候难道放着现成的婚约不去履行,反过来提出要换人吗?
若真如此,那严家也算是公然骑到陆阶头上了。
陆阶虽对严家有企图,可他拥有如此身份地位,若是还把头低到尘埃里,任其摆布,也没好处。
只要陆阶不想在今夜与严家分道扬镳,就只能认下这门婚事。
可陆珈依然想知道,陆阶真能像前世放任自己嫁去严家一样,也毫不犹豫舍下养在他身边十四年,且从未曾离开过的陆璎吗?
陆阶接收着屋里三个人齐齐投来的目光,他几乎没有停顿:“经此一事,严家还愿意将这门婚事进行下去,难道不是我陆家的荣幸么?”
严夫人目光瞬间亮起,挺直的腰身明显松下来。
她笑了。
看着旁边的陆珈,又一把揽住:“好孩子!你父母双亲出身都清贵,看来看去,终究还是你更有陆家小姐的气度风范!”
陆珈靠在她肩膀上也无声笑了下。
还是她更适合送去沈家当新一代的棋子是么?
真好呢。
陆家的小姐都给你们严家利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