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根据他跟你的说法,他的确是因为你。”
陆珈怂了怂肩膀,把身子撤回去,往后扯得远远地:“我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说完之后她咬了咬唇角,随后却又道:“但是他先前一再的说杜嬷嬷说话分量不够,不能为我所用,我总觉得他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我当然知道对付蒋氏,光那个杜婆子是不够的,况且我才刚回来,脚跟都没站稳,怎么可能会立刻就动真格?
“蒋氏接连吃了两次亏,肯定也会立刻反应过来,不会再那么轻易漏破绽了。
“这些我都晓得的。
“他和蒋氏十多年夫妻,比我母亲在一起时间长多了,也比我们父女相依的时间长多了,按说他不应该帮我。
“他说我没有做错,而且竟然还提醒我,让我好好想想,你说,他这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呢?”
她定定地望着门槛。
先前在书房里,陆阶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陆阶是有意在暗示她什么。
他再三说杜嬷嬷够不够分量,那谁又够分量呢?
陆珈沉默的时候,沈轻舟也没有说话,一来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好的见解,二来他也不想打扰。
她嘴上不住地问话,却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直到前院里传来李常他们说话的声音,他才把目光收回来:“没有答案的事,别先别想了。”
陆珈恹恹托起下巴,叹了一口气:“我不也是被气着了嘛。”
“也别气了,”沈轻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要是知道眼前有个地段不错的铺子可买下来经营,你是不是心情能好点儿?”
陆珈抬头:“啥?”
沈轻舟把这张纸推了过去:“你不是打算让谊哥儿他们继续在京城做买卖吗?
“南城门内大街有个三间的铺子要转手,原先也是开过粮铺的,我想着沙湾那边粮行还在开着,正好从沙湾把粮食运到京城,咱们自己开铺来卖,也还便利。
“你看看。”
秋娘他们进京已有七八日,该忙的也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该考虑生计了。
谢谊学业不能耽误,可是秋娘却待不住,再者李道士一家都来了,大伙总得寻些事情做。
陆珈因为想到谢家从前在京就开过米铺,因此先前与秋娘商量过,有合适的铺子还是盘下来经营经营。
再说刘喜玉不是也进京了吗?
她在通州一待多日,听说找上的那家商号谈得并不顺利,先前秋娘说这两日她就到了。
如此正好,大家一起合计合计。
沙湾总是要回的,那是大伙的故乡,可是在这些毒瘤被清除之前,也不耽误另做买卖。
严家年初提出整顿河运,虽是出于私心,可明面上的工夫不得不做,如今南北通航能力倒是还见好了几分。
陆珈没想到最近陆珈因为陆家的事一耽搁,没来得及去找铺子,秦舟竟就给她办好了!
这倒的确值得高兴!
她挺直了腰身:“果然还是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