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怕死啊?怕死别当兵!”
“咱们老顶给家伙式发下来了、车发下来了,要的就是打赢这场仗,他他妈管你死活呢!”
噗……
许朝阳在屋里都听乐了,115师师长指着许朝阳说了一句:“这是骂你呢,我听出来了。”
129师师长给帽子摘了下来,弯腰在脸盆旁边洗了把脸说了一句:“我早听出来了……”
“可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哪怕是这许朝阳手底下人再不满、哪怕当着他的面骂出声儿了,还是在极度不合理的情况下严格执行命令……这一点,很值得咱们学习啊。”
115师师长瞥了一眼129师师长:“这小子抵达延安之前,组织上欠你军饷不欠?反正我是两三个月能领一次军饷就不错了,可他217呢?”
“军饷一个大子儿没欠过,从成军至今,无论是抢是夺,始终满饷,每次战后还有奖赏,战死了都有抚恤,还管娶媳妇!”
“我要在这部队当兵,别说是执行不合理的命令,他就算给我俩嘴巴我也不走啊。”
129师师长忽然愣住了,扭头看了115师师长一眼,又看了许朝阳一眼,光通过这句话,他就听出来了这位副总指挥至今还不知道美子的事,可他只是笑笑,愣是半句口风儿都没漏,他可是花过那些美子的人。
“朝阳啊,你的67团,现在在什么位置呢?”129师师长开始转移话题了。
许朝阳看着地图想了一下:“估摸,正跋山涉水呢,他们走的山路,速度肯定慢,但是咱手里就这么多车,给了新一团就得白着67团,也不能放着主力团不给最好的家伙式,将汽车都给东北军吧?”
“我们217是按战力说话的部队,哪怕是同乡,在我们这儿顶天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多领一份红包。”
129师师长洗完了脸,许朝阳给手巾递过去了,继续说道:“这部队里要是战力强的都不能说上句儿了,那战士们谁还卖力气打仗?这不么,我给常战惯得动不动都敢给我两句儿了,没招儿啊。”
许朝阳说的,就是部队里的规矩,这么多年了也没变过。
他还记着自己当兵的时候,一个散打世家出身的新兵,还没出新兵营呢,就给教官干躺下了,结果咋样?
被叫去挨了顿骂,完活儿了。
那位被干躺下的,不好意思,400障碍,一跑就是仨!仨!
军营里有句话,叫宁跑五公里、不跑四百米,他一口儿来仨,完事了以后躺在地上都动弹不了了。
后来那小子越来越牛逼了,全军大比武,京城地区徒手搏击的冠军,成兵王了,这当初被干躺下的那位才算是抬起头来,逢人就说:“当初我跟这小子动过手,差一点打一平手……”
部队就这样,在军营里,你家甭管在哪个机关有亲戚,人家顶多就是表面上不得罪你,这就算到头了。可你要是有真本事,不吹牛逼的说,你可以在枕头底下放手机,只要不让人抓着,屁事没有。等你成了老兵了,戴白帽子的看你都跟没看见似的,这是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