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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这一天,新郎和新娘就是出来挨饿的。
喝酒敬酒这一圈,霍海那是认识了目前在长安的所有宗室宗亲。
以前霍海要赚钱,就把他们的姓名名号都打听过。
现在才把不少人的名字跟脸对上号。
当敬酒到血亲这一桌时,卫青还有霍去病陈掌公孙贺他们正在大口喝酒。
一边讨论着接下来是该喝谁的喜酒了。
几个人都在说霍去病。
而卫青并没有跟他们说。
到了这一桌,刘彻露出了笑容。
在场都是自家人。
刘彻这次换上了真正的有酒的杯子。
几杯下肚,刘彻往下一桌走后,卫青喊霍海:“记得要事。”
霍海还记得,卫青让霍海找个时间去他府上一趟,谈点事儿。
但是霍海最近几天可没空。卫青当然也不急于一时,但又有点急。
所以自己催上了。
但是今天往后可不行。
霍海刚刚和刘彻谈了封公一事,这个时候怎么能和大司马大将军密谈?!
霍海摆头:“今天和陛下建议了要事,最近不适合密谈,免得引发误会。”
卫青急忙:“也不是那么密,反而有点急。”
霍海有点疑惑,随后点头:“那一会儿酒席结束,就在大厅玩儿的时候,自然有机会。”
“我下午安排了很多娱乐活动呢,到时候谈就行了,也不必密谈。”
卫青:“但是听这件事儿的必须都是家里人。”
霍海看卫青说话之间有点难扭扭捏捏不像是平时那个大司马大将军的架势,反而有点疑惑了,不过霍海还是笑了笑答应了。
反正下午安排的娱乐活动很多,到时候找个麻将桌打麻将,把皇后卫子夫喊上,加上卫长公主,不就四个人了么。
都是家里人。
等几个人走了,桌上几人也好奇:“舅舅(大舅子)啥事儿啊?”
卫青:“能有什么事儿,说……孩子的事情。”
“说起这个,这霍家老二都结婚了也封侯了,老三什么时候去打打仗啊?”
霍光正闷头吃着呢,突然被cue,不过却淡然的放下筷子,拱手:“舅舅,我的志向暂时不在战场上。”
几人好奇:“那在哪儿?”
霍光:“陛下已经提升我为奉车都尉、光禄大夫,我这想要打仗,也出不去啊!”
这倒是说得通。
奉车都尉,那不得随时跟皇帝在一起?去哪儿打仗啊,毕竟皇帝又不御驾亲征。
这才算对付过去。
霍海的酒席,不是一般的厉害,每道菜都有人研究。
这研究透一道菜,搞不好就能搞出一家大餐饮企业。
不过今天的菜,霍海还真没出多少主意,就是前面几年流行开来那些菜,反而在食材上经典一点。
去年秦岭往霸上方向的菜田试验田方向,闹熊荒,今天这些熊掌都摆在餐桌上了。
霍海也没有因为二十一世纪的习惯就不吃熊,反而吃的很开心。
怎么说呢,人口密度不同了,法律也就不一样了。
今天这菜肴主要是材料名贵,别的方面倒是其次。
敬酒结束,霍海就开搂了,开玩笑,这几个月吃了三次大席了,每次都没吃爽。
本来春夏在草原去一趟,回来后迅速贴上的膘,最近都搞没了。
不过马上下午的娱乐活动要开始了,霍海也不好吃太久,就捡着肘子熊掌孔雀爪干了不少。
吃完,现场其他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撤的差不多了。
现场摆上来很多牌具。
其中不少东西最近在长安都挺流行的。
说实话,赌博是人性的弱点,只要法律没跟上,那赌博项目的诞生就是必然的。
目前长安经济对比前几年那可以说是超级飞跃,在场的人对比三年前,身价至少百倍增加。
福气豪气养出来了,豪赌局就不可能少的了。
不过今天刘彻在呢,愣是没人敢上桌。
霍海这才招呼所有人:“今天摆这些牌具,不是让大家赌博。”
“是大家帮忙研究我们制定的玩儿法规则好不好玩儿。”
“我们大汉的船队上会有很多水手,他们要长时间在海上漂流,而船上活动空间不大,如果没有一些消遣的话,人都会逼疯的。”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帮大汉的海军做贡献。”
这么一说那就好说了,李蔡:“如果是赌博,本相是不沾的,但如果是为了大汉的军队做贡献,我义不容辞!”
有人偷喊:“安乐侯,你不是最喜欢新鲜玩意儿嘛,这些你早就玩儿过了吧?”
李蔡:“胡说!”
说着拿起桌上的规则:“这斗奴隶主的玩儿法,我就没玩儿过。”
一群人哄笑。
其实这个赌博的问题,霍海早就和刘彻谈过了。
这玩意儿如果放任,那么一定会影响大汉的经济。
前世全球主流大国强国,就没有不禁止赌博的。
但,禁止不能完全禁止,小赌必须开放。
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人想要吃酸的,你不允许他吃青柑橘,那他憋疯了就会喝醋。
所以小赌是必须开放的,但是大赌必须查,同时可以开放某些非常小的特殊地带允许赌,但高额抽成。
这样一来,可以极大地限制大部分人的赌瘾,实在是限制不了的也有一个发泄的途径。
否则绝对的禁止就等于不禁止。
禁酒令的例子在前世世界史上永远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大家装作没玩儿过,实际上熟练着呢,甚至有些人都有牌搭子。
霍海这边招呼着卫子夫和卫青入座。
卫子夫:“他们很多人不像是没玩儿过,我看他们兴奋的很。”
霍海:“前段时间我们研究院就把许多玩儿法传了出去,长安城不少人都在玩儿,我们是真在给海军将士们试验娱乐项目。”
卫子夫疑惑:“这些东西也要研究院来研究吗?”
旁边卫长公主坐下:“母后,这玩儿法就等于是数学题,实际上玩儿法就是把无序的牌慢慢的替换成有规则的有序的牌,无论是这种麻将,还是长牌还是短牌,大体玩儿法都一样。”
此时,远处的刘彻捏着下巴。
怎么家里人凑一桌,不应该是朕去吗?怎么卫青混进去了?
此时,卫子夫询问:“怎么没看到卫伉?他什么时候成亲啊?”
卫青:“矿上。”
霍海仨人都看向了卫青:“矿上?”
霍海:“什么矿上?”
卫青疑惑:“你不知道你表弟去了同关煤矿?”
霍海摆头:“我不知道啊!”
卫青:“这事情还要从李蔡说起。”
“李蔡的孙子你知道吗?李铁。”
霍海:“你等一下,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要坐牢的名字,感觉很会踢球。”
而且腰不错。
会吹头发。
卫青哈哈笑了笑:“还真没让你说错,李蔡的儿子和他孙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甚至李蔡都不敢让他儿子来长安,一直都是待在安乐县的。”
安乐县就在北平左边,和右北平分而治。
那个地方以前属于抗匈奴前线了。
霍海还真不知道李蔡的亲儿子一直在边关。
卫青:“但是长安现在发展了,留在安乐县那种地方收再多税收又能怎么样?”
“于是李蔡去年春天还是只能捏着鼻子把他孙儿招到了长安。”
“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孙子李铁到长安,仅仅花了一天时间,得罪的人,就比李蔡当丞相这三年得罪的人都多!”
要知道李蔡当丞相时,在这么个容易得罪人的位置上,执行的是容易得罪人的盐铁商税策略,还有个张汤在他身边使劲得罪人,拉仇恨。
别人也只是生气,比如东方朔,也只是在小事上面整一下李蔡,出了气,也就没事儿了。
李蔡这个人有多滑溜,不必多说了吧?
而李铁呢,来到长安第一天,就得罪了荀彘的家人。
这家伙把荀彘的侄儿打了,还对荀彘侄女耍流氓。
幸亏荀彘他侄儿拦住了,没让他成功。
当天晚上,荀彘就拿着三尺之剑到了李蔡家门口。
喊的是“今天你敢拦住我砍死他李铁,我就杀光李家所有人,大不了明天被陛下判灭族,咱们一起死。你有种你就拦我。”
荀彘也是个武将,而且是个暴脾气武将,而且是年年打仗却老是没机会出战的武将。
在去年早春对匈奴发起最终决战的大战时,还没被选上,荀彘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正是火药桶要爆发呢,结果回家听说侄儿被打,侄女差点被耍流氓。
天都塌了。
当天荀彘带了五十头牛和一堆鞭炮到李府门口。
反正没机会出去打仗,拿自己学习的兵法就那李家开刀吧。
要是早三十年,李蔡未必怕他荀彘,甚至两人搏斗李蔡胜率铁定更高。
但是岁月不饶人不是?李蔡现在都多少了,都要七十了!
当天李蔡出来跟荀彘赔不是,把李铁捆起来抽打。
一边求罪。
李蔡也是没办法,他不像他哥那么能生,他就生了俩,老大是个废材,老二不只是个废材,还没后代。
这个大孙子就是家里独苗。
死了那就灭族了。
李蔡好说歹说,又做足了架势,还不怕邻居们围观,算是把脸放地上踩了。
才的到了荀彘的原谅。
但是荀彘也不是白原谅,两人就约定好,李铁必须去坐牢。
但是李蔡不同意。
这现在大汉的法律有多严格,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送去坐牢,就要有原因,如果以当街殴打他人耍流氓未遂的名义进去,那不好意思,在大汉,这几乎就是砍头的罪。
毕竟那时候霍海还没给刘彻建议修改死刑条款,改成劳改。
那时候这种事儿,那就是砍头。
最终,两人商量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李铁去同关煤矿当矿工。
并且李铁不允许回到长安,不允许花钱不允许得到李家的接济。
同关煤矿是个什么地方?没有娱乐活动,全是‘和尚’。
那儿最厉害的就是赚钱,赚了钱到长安花钱,或者回家享受温暖。
如果在同关煤矿上工,不能回家,不能花钱,不允许家里救济。
那和坐牢没区别。
要说有区别,那就是大汉去年的犯人还没有劳改条例,还不用干事儿,矿工比劳改累。
所以,没钱的矿工,比当劳改犯还难受。
李铁被送过去后,长安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一直到夏天。
有一天,李铁就又找到了荀彘的侄女,跪地请求她原谅。
荀彘的侄女本来就怕他,看到他就躲了。
接下来几天,李铁又找到荀彘的侄女求原谅。
荀彘的侄女都是躲着他的。
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荀彘知道了。
荀彘就气不打一出来,就想弄死李铁。
因为当初商量好了的,李铁不允许回长安,除非自己这边松口气。
其实,荀彘早就想好了,等李铁当个大半年矿工,自己出了口气,长安人都知道荀家不好惹之后,也就可以放他回来了。
本来日子都快了,结果李铁这个时候破坏约定回到长安。
荀彘就冒火了,这一下就不能缓和了,荀彘就一心想要整死李铁。
事情的转机是孟卿。
都知道孟子和荀子学术之争是儒家内部的传统搏斗项目了。
但是荀家和孟家关系其实很好。
孟卿得知这个事情后,就觉得很奇怪。
他李铁如果死不悔改的话,偷偷回长安就算了,为什么要去找荀彘的侄女?
而且又没有出手调戏,而是求认错。
孟卿就觉得,里面肯定有隐情。
荀彘的侄女害怕李铁,所以不愿意听李铁说事儿,所以也就不知道李铁为什么这个时候要破坏约定回长安。
于是孟卿去查。
那时候荀彘已经准备要打上李家了。
这个时候孟卿把荀彘拦了下来。
原来,李铁之所以要求荀彘的侄女原谅,是有原因的。
因为李铁的一个工友叫做居元,这个居元染病没有办法当矿工了,但他家急需用钱。
俗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居元的老母亲染上了重病,她的病现在长安能治疗,但是得花钱,花很多钱。
但是这个居元呢,当矿工时,一直在读书,把当矿工赚来的钱都花了,遇到这个局面,就被难住了。
于是,李铁就想要自己掏钱给居元的母亲治病。
但是!居元拒绝了。
居元说,如果你掏了钱给我母亲治病,那就违背了你当初对别人的承诺。
我居元不能连累你当不成一个好人。
孟卿听说这个事情很意外啊。
现如今都说人心不古,这种春秋战国遗风,这种‘士人君子’已经不多见了啊!
而李铁就想要求得荀彘的侄女原谅,原谅后,他就可以回家拿钱救治居元的母亲了。
孟卿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荀彘后。
荀彘还不相信。
要说矿上如果民风好到了这个程度,那他们没有其他工友吗?为什么其他人不筹钱,非要李铁筹钱?
荀彘自己去调查了一番。
还真是,一点不假。
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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