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号等消息。”
“是。”
与此同时,白蒙生狼狈的回到家中,家中妻子白李氏见状惊呼一声,急忙将其搀扶回屋内。
“这是怎么了?老天爷啊,咱们家究竟是得罪谁了,丢了差事不说,还要被贼人羞辱、殴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回到屋内,白蒙生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妻子哭哭啼啼的,仿佛天都塌了。
“不如咱们去告官吧,就算被裁了,可向县衙告发那些游手总行吧?”
而白蒙生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县衙待了多年,像这种事情都是不了了之,没用的。”
“那可如何是好?”
白李氏害怕的说道:“要是晚上那几个游手真的找上门来,可如何是好?”
白蒙生摇头不止,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小杖受大杖走!既然这留城县待不下去了,那咱们就离开这里。”
“啊!那去哪里?”
白李氏说道:“现在家中钱粮不多了,能去哪里讨生活?再说了,家中宅院总不能荒废在这里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当书办的时候得罪人太多了,这些游手也只是开始,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人会为难咱们,再待下去是要破家死人的,还是走吧,只要人还在,家就还在。”
“那去哪里?”
白蒙生此时脸色纠结得有些狰狞,许久之后才说道:“此前郭文朔找过我,让我跟他一起上戚山,我拒绝了。如今看来,咱们也只能去戚山寨落脚了!”
“啊!”
白李氏再次惊呼一声:“去当土匪?这怎么行,夫君怎么说也是读书人,这可是要辱没先人的!”
白蒙生苦笑着说道:“我算什么读书人,不过是胥吏而已,当了胥吏的,先人都没什么脸面。落草就落草吧,总比被人逼死强。”
“再说我也听了一些风声,现在戚山寨是为县太爷做事,也许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前程!”
打定主意,白蒙生便和妻子一起收拾行囊:“只带细软和随身衣物,家中粮食能带多少带多少,剩下的都不要了!”
白李氏哭着说道:“这可都是咱们多年积攒的家当,都不要了?”
“不要了!”
此时的白蒙生仿佛变了一个人,咬牙说道:“立刻去西山号,那里是之前郭文朔提起的地方,是戚山寨在城内的铺面。”
当天傍晚时分,当嘴角还有一些血迹,脸上还有些肿胀的白蒙生夫妇来到西山号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四个被裁胥吏先到了,几人见到背着行囊的白蒙生夫妇,脸上都露出了苦涩。
“白书办也来了?”
白蒙生诧异的跟几人打招呼,这四人有刑房书办徐毅常、河伯所管头程秀、水马驿驿丞金卓、兵房书办刘璨。
随即白蒙生也得知几人的遭遇,和自己一样,都被城中仇家、游手找了麻烦,如今也在留城县待不下去了。
“哎!早知今日,当初何苦来哉!”
几人感叹一番,随即就被人招呼到后院。
在后院正房内,刘炀看着白蒙生几人,笑着说道:“我叫刘炀,是戚山寨寨主,诸位不用客气,都坐吧。来人,准备酒菜,今晚本寨主要与诸位不醉不归!”
深夜时分,刘炀坐在后院房内,喝了一口黎樘送来的醒酒汤,问道:“名单上的人有几个出城跑了?”
“名单上九个人,除了今日过来的五个,剩下的四个都跑了。”
刘炀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让城外的兄弟先回山寨吧。这几个是铁了心不愿上山,这样的人本寨主用着也不放心。”
随即刘炀暗道:“等白蒙生几人上山之后,山寨的架构也要建立起来了,就不知道这几个县衙的裁官能不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