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精神,直接站起身来。
“我现在就去一趟大西南。对了林萱,你不是有马克他们的联系方式吗?给我,我找于海棠帮忙给翻译一下,把这件事尽快解决。”
“好!”
林萱点点头。
章远兴高采烈地离去了,而林萱则仔细观看起了另一个信封。
“登报社,找国外记者?把军远商贸的名声放出去,吸引海内外有关人才,用最高的待遇欢迎他们...
原来,自行研制药品的第一步,哥都已经想到了,真是心怀宇宙啊。”
林萱苦笑一声,对陈建军的深谋远虑深感佩服。
缓过来后,林萱对着外面招招手。
“小刘,你们来一下,天热了,去采购一些老冰棍,发给大家凉快一下。再多找几个供销社,制作四万只,发给轧钢厂所有职工。”
...
四九城南边,一处老瓦房外,陈建军敲了敲门。
不久后,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打开门,她面色蜡黄,身形消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你是?”
“我叫陈建军,来给你父亲看病,这是你留下的地址吧?”
陈建军照例拿出纸条,小姑娘一看,急忙打开门。
“陈医生请进。”
“怎么,你母亲上班去了吗?”
陈建军看着整洁的小院,斯是陋室,但却干净整洁。
“我母亲走了,跟我父亲离婚了。”
小姑娘黯然神伤。
“抱歉。”
陈建军心中暗叹一声。
来到里屋,看着桌子上的半碗小米粥,连一块咸菜都没有,陈建军心有不忍。
“你平日就吃这个吗?”
“我父亲在这,他左腿僵硬,不能下床好几个月了。”
小姑娘没回答,请陈建军去了床边。
“爸!这位就是陈医生。”
孩子父亲约莫四十多岁,此刻眼里早已失去光芒,想必心里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丫儿,咱们可没钱瞧病了...”
“有呢,如果陈医生能治好你,那就够了。”小姑娘眼神略有些慌乱。
陈建军将一切看在眼里,紧接着坐在床边。
“我看看。”
陈建军掀开患者的裤腿,整条腿不红也不肿,陈建军上下摁了摁,的确非常僵硬,挺得很直。
“不能打弯,下蹲,韧带僵硬。疼不疼?”
陈建军试探了一番。
“疼。”
“嗯,看来神经没有问题。”
陈建军查看了一番双眸与舌头,随即又摸住了男人的手腕,屏息诊断。
“之前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
听到这句话,男人呵了一声,暗道又是一个庸医,随即抽回了手。
自己一点观点都没有,还问之前看过的医生,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之前的医生说,这是痿证。”
小姑娘倒是没忌讳什么,开口直言。
“嗯。脉象长滑略虚,舌微红苔略白,口干眼涩,的确是痿证的表象。
但实际上,是你父亲热药伤津,筋脉失养所造成的。病发之前,服用过不少祛风活络、温养肾阳的药吧?”
陈建军看着病患,将情况一一讲出。
“你...你怎么知道?”
“由此看来,这并不算痿证,而是痉证,通俗讲就是因服药过多引起的韧带硬化。如果以痿证来医治,只会加重病情。”
陈建军说完,打开药箱,写下了一个方子。
“仙灵脾30g,伸筋草30g,赤芍60g...这些共拿三副药,用水来煎,每日一副服用三次。最好再搭配食疗,每日一碗老鸭汤。”
陈建军说完,将方子递给小姑娘。
“去轧钢厂拿药就是。”
随后,陈建军从药箱中取出了针灸包,消毒后开始施针。
不一会,病患瞪大了眼睛。
“我的腿怎么一会冰凉,一会很热?”
半个小时后,陈建军取下银针,重新消毒收拾起来,放进了药箱里。
“若有时间,上午去轧钢厂,我再给你施针,搭配药材,不出一月就能痊愈。”
这时候,小姑娘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急忙道:
“我,我听说,你治不好不要钱?”
“没错。”
陈建军点点头,也没揭穿小姑娘,转身离去了。人艰不拆,陈建军自然也不差这点,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刚走出屋外,竟然天色阴沉,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小姑娘相送到门口,与陈建军告别。
“不用送了,回去照顾你父亲吧。”
陈建军露出一丝微笑,转身骑上了自行车。然而就在他刚要离去时,却发现了雨中的一道身影。
李瑾娴发丝衣裳都湿了,正静静地看着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