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那灵芝.......”
“这是灵芝觅主,林风弟弟怕不是凡骨。”
第七章洞内开日月,雷劫落他处
林风只觉的脑袋里像是炸了一般,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定,目光所及,一片灰蒙蒙。
惊雷一般的声响在林风的灵台之上绽开,林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一株灵芝就在自己的头内,在那灵台之上雀跃。
林风一旁的王三三与李五可是焦急万分。
“那呆货,这灵芝觅主可如何是好?”
王三三看着一脸难受的林风,不由得有一些慌乱。
“灵芝乃天地奇物,如今这一株更是诞生了灵识,它此刻怕是已经进入了林风弟弟的灵台之中。”
李五思索着什么。
“这岂不是很危险?”王三三很明确,无论是人还是妖,抑或是其它种种,都离不开灵识,一个人只有具有灵识才能够支配自己,否则便有如未开灵智的花草树木一般。
而灵识,恰恰寄居在人头脑中的灵台之上。
之前那恶灵夺舍,便是将人灵台之上的灵识吞并,进而如提线木偶一般摆布那些官兵。
“三姐,我活得时间比你长,我之前刚刚来到这万延山时.......”
“屁话少说!”王三三怒叱。
“有一种玄妙功法可以让林风弟弟暂时免除被这灵芝夺舍的危机,这功法是那地仙所赠,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将这灵芝炼化为己用。”
李五也知道事出紧急,言罢,赶忙在地上勾勒出人的诸多穴道,并把具体需要冲破的穴道顺序用灵力演习一遍,确保王三三能够看的明白。
“自上而下,灵力当通过神庭、天突、中府、灵虚、鸠尾、伏兔、梁丘、下虚、涌泉。反复循环,功法则成。”
经李五所说,此功法名为万转,所炼化的灵力不在于多么凶悍,但贵在柔和,这股柔和的灵力一旦出现,便可以同化那灵芝的灵力,若是时间久了,那灵芝没了灵力,其本身的灵识便成了光杆司令,不足为惧。
这功法已经明确,但二人依旧辗转思索,修炼本就是为了御敌,若所修练的灵力不甚强悍,那如何御敌?功法又不似其他灵技、秘法,身体内穴道的打通顺序是不能够随意改变的,一旦确定了功法,今后便很难更换,除非自毁根基。
”啊!~“
一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笼罩林风,头痛欲裂,只见灵台之上林风的灵识缩到一隅,那灵芝模样的灵识却足足占据了一整个灵台,像极了一个作威作福的强盗,细看,灵芝的巨大灵识竟在慢慢的吞蚀着林风的灵识。
”来不及了,呆货,你我一同发力,你自头顶之上的神庭穴注入灵力,我自足底涌泉穴注入。“
王三三眼见林风痛的喊叫,等不急再做比较。
很快,两股金色灵力分别自头顶与足底慢慢注入。
感受着灵力在林风经脉之中运转,缓缓前进,王三三与李五额头之上都是染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林风弟弟的经脉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阻力?”王三三不解,两手翻转,又一股灵力注入。
“就像是有另外的一股力量在对抗我们一样,这不是简单的经脉堵塞。”
随着一道道穴位被灵力所流经,林风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修行的第一步,便是冲关。
大多数人的经脉是堵塞的,只有冲开这些阻碍,让灵力绕特定的穴位在经脉中循环一周,才可使得经脉缓缓滋生灵力。一个寻常人的穴位被陌生灵力所流经冲破,其中的疼痛怕是并不亚于灵台之上灵识被蚕食的痛苦。
更有甚者,因为无法冲破阻碍,灵力便会在经脉中失控,横冲直撞,导致经脉被毁,到时候别说是修行,便是干些重活怕是都不能。
“不好。”李五忽然大惊失色,惊讶的看向一旁的王三三,“三姐!”
“你也发现了吗?”
王三三此刻也是一脸震惊。
旋即,二人身体皆是一震,纷纷收回金色灵力。
在二人分别注入灵力之后,本来难以突破的经脉阻碍,刚刚忽然之间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刷开来,将两人的灵力冲出体外。
“林风弟弟果然不是凡人之躯。”
“刚刚那股强大的灵力来自天府穴位。”
再说回林风经脉之中,那股强大的灵力自右臂之上的天府穴而出,将经脉冲开,逼出李五与王三三的灵力,之后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绕着李五和王三三刚刚冲破的穴位,不断周转,另一部分则是绕上灵台,那灵芝四处逃窜,却奈何不了这股强大的灵力。
灵芝被那股强大的灵力不断包围、压缩,紧接着一阵阵浓厚的灵力缓缓注入到经脉之中,待得灵力散去,那原本桀骜不驯的灵芝与原先“判若两芝”,安安静静的在林风的灵台之上漂浮着。
林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很舒适,像是被什么灵丹妙药滋润一般,经脉之中一股盎然的灵力缓缓孕育而出,尽管稀少,却也开始逐渐积累,而灵台之上也清净了许多,林风的意识逐渐放松,慢慢昏睡了过去。
“刚刚那股灵力?”
“林风弟弟当真是你我的贵人。”
秦国北部,临近上党。
厚重的尘土踏起,久久不能落下。
透过昏黄的沙幕,一个写有秦字的旗帜缓缓浮现,紧随着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那道旗帜过后,万千士兵踏过,均是负坚执锐。
大军阵前,一人缓缓伸出手举起,后面的大军轰然停下。
那人下了马,看着前面的山脉,眼睛微眯,摆手召来一旁的裨将。
“大将军!”
那人得令下马,跪拜身前。
“单副将,这前面可是韩国驻地,上党?”
说话之人声音并不高亢,但却雄浑有力,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莫名的威压降临。
此人便是秦国大将,白起。
无论是秦国还是别的国家,但凡士兵听到白起二字,都是闻风丧胆,如同见了活阎王。
此人行军打仗暴戾凶狠,视人命如草芥,为达到战争胜利的目的,甚至不在乎秦军的伤亡,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回大将军,前方20里正是韩国上党之地。”
行军打仗,有着诸多影响因素,军队队列是否整齐划一,士兵强壮与否,所穿铠甲武器坚硬与否,等等。
但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却并非军队内部如何,而是环境的考察,两军作战,作为将领,首先要摸清地形地势,做的好,便事半功倍。故此,此时期的诸多名将,悍将,大多精通地理之术。
秦国大将白起亦然,伸手接过身旁裨将递来的图纸,缓缓张开,其上正是整个上党的地形地标,山川河流描绘很是详细。
白起指着地图中间,那里画着一道道斜起的直线,图纸上标注的倒也明确,万延山三字引在一旁。
有山脉便说明自此处起,地势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白起眼睛定在此处,像是有所思考,缓缓开口:“单副将,你来说说,我们此行最大的变数在哪?”
单副将是白起的心腹,传言单副将姓单名严,乃是白起在战场上捡来,正如白起所言,’此子不惧我白起长剑,当有强将之威。’自此便一手提拔,直至裨将。
单严人如其名,不苟言笑,但如同白起所言,真是天生的将领,行军打仗,布兵摆阵,当是行云流水,聪慧至极。
单严上前,看着图纸,仔细揣摩,目光也是停留在图纸上的万延山附近。
“回大将军,此行万延山当是变数。”
白起听后点点头,继续看着地图不语。
单严常年跟随白起出征,知道白起此举是要考考他,事情的推断要讲究一个缘由,白起是在等他讲述原因。
单严指向万延山的位置,缓缓道:“整个上党地势呈阶梯状,自南至北地势越来越高,万延山地处上党正中,自万延山开始,地势徒然增高,从平原变为丘陵,且万延山内有丛林掩护,进可攻,退可守,此为其一。”
单严再将手指向上党东部的赵国,继续道:“虽然韩国将上党郡割让给我大秦,但由于那郡守冯亭的缘故,赵国会来阻拦已是定数,届时我们位居万延山之上,无论是与东面来的赵国军队作战,还是与上党郡的其余残留士兵作战,都是居高临下,高冲俯击,胜券在握,此为其二。”
听得单严一番分析解释,白起微微点头。
“不错,与我所谋极为接近,照你所说!”
“是,大将军!”
将军上马,军士鸣锣,战鼓响起,大军压境!
一股阴云缓缓攀上上党郡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