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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徒弟又是帮腔北剑宗女子又是站理君戒宗姓谭的,高灏终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痛骂
“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现在有帮着外人添你师父的堵。师弟啊,你瞧瞧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哀嚎半晌竖起手指朝着中年男子上下比划着
“瞅瞅这张大饼脸,再看看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半点不会讨女娃娃欢心。你这么费心费力的维护可曾让你那位邱仙子正眼瞧上一眼?家门不幸啊!”
说完不再理会脸涨成猪肝色的徒弟,嘱咐卢真快些超过北剑宗的车马。
北剑宗那边无从知晓这边发生了什么,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路。但这在高灏眼里更像是胜利者的余裕。
老人一摔门帘眼不见为净。
一众窃窃私语的弟子,对上中年男子那择人而噬的怒容迅速改换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山青水碧的。”
“是啊,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啊。”
马儿一歪头巡视眼前贫瘠的荒凉,对几人的鬼话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在这一片喧闹中太平村也快到了。
至于这对人马为何聚集于此,时间还要回溯至四个月前。
太平村座落于万叠山脉脚下,属崖州境内大洵国治下。
此地距离大洵国都城鄢城万里之遥,说是化外之地也不遑多让。
土地贫瘠加上道路车马不便,村民世世代代以采摘,狩猎,蓄养牲畜为生鲜少与外界来往。
不夸张的说,大洵国年号更迭传到这里村民知晓的时候大概也快成上一个年号了。
钱币在这里也不多见,村民们交易多数还是以以物易物来完成。
村里也只有太平药铺的柳掌柜和富户赵家首位问一年又那么几度去往聚乐集采购。
其余大部分村民一辈子也未必出的了这太平村。
那么几个例外也是走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至于是飞黄腾达还是客死他乡无从知晓。
也只有头几年茶余饭后被提上一嘴,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红砖堆砌的墙根角落里,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家伙顶着顶不知什么毛坯制成的帽子谈出了头。
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瞧了瞧,见没有行人才小心地讲身子移到了太阳下面。
溪流了几声鼻涕,才慢慢抽出双手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迟解”。
他是村里方屠户的儿子。姓氏不同据说是随了母亲的姓。
村里富户赵家有一双儿女,要大上迟解两岁。
几年前赵家捡了个落难书生回来教导蒙学,如今在这太平村落了户。
现在这个时辰,迟解应该在那位自称秀才的张先生学堂里。
与多数贪玩的孩子逃学的理由相反,他的理由听着有些荒唐。
他自认为在张先生那里已经学无可学。
张先生翻来覆去教授的那些个字句他早就能倒背如流,提不起他半点兴趣。
他每每想问上几句之外的问题又总会被以为时尚早的理由搪塞过去。
加上课堂内容又反复单调难免让人瞌睡。而打盹的代价就是手心上爱上一顿戒尺。
张先生是不是秀才有没有真才实学他不懂。但每个月方屠户送去的山猪肉那是实实在在的。
送着猪肉挨戒尺这买卖怎么想也不划算。
这些天,他没能说服方屠户弃学随他去上山狩猎。索性今日就逃起了学。
随着日头西斜,天气也逐渐转冷。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是放学时间,迟解撑起冻麻的双腿迈向熟悉的归家路。
远远方屠户倒提扫帚的亲切身影伫立在院门口,让迟解提前能够感受到即将来自屁股的火辣辣的亲情与温暖。
“张老头,腿脚不利索告状倒是真快!”
虽然早有准备,也没曾料想会来的如此之快。
想到接下来的皮肉之苦,迟解一阵胆颤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耳边隐隐能听见远处哼哧哼哧愤怒的追逐声。
无论躲在哪里都一定会被揪出来,从没有例外。
也不知道是父子间的血脉联系还是猎人的嗅觉。反正照着迟解以往的经验,肯定不能再村里藏着。
来不及多想就跑进了山里。
南山腰一带有山猪出没,那里是一片松树林。入冬的山猪很喜欢在那一带觅食。
因为靠近村落,年前村民们组织过狩猎预防这些个饥饿的牲畜冲下来袭击村民。方屠户当时也是其中一员。
迟解也只知道大概方向,不清楚具体位置。如今也只是寄望与那些吓破胆的牲畜还没胆量再回到这附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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