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嗡!
我所有的声音就和这段监控视频一样,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像是在演一出哑剧,我这个主角,却是个小丑。
“黎昕?”
白川在叫我,可是我觉得他的声音好远好远,就像不是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我的大脑,头晕目眩,刺痛难忍。
紧接着,胃部就好像有个隐形人拿着一把铁锤在反复重击,喊着“八十,八十······”,一下又一下。
所有的疼痛就集中在了胃部,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氧气也不够用了,耳边只有白川焦急的呼喊:“黎昕,黎昕!你怎么了?”
“医生!医生!”
紧接着我就听到耳边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占据了我的理智,让我无法再继续思考,只想就这么长久地昏睡。
再睁眼时,床边陪伴着我的人,已经从白川换成了贺临昭。
“我怎么了?”
刚刚的疼痛感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疼?好像我的身体快碎裂了一样,现在醒来还觉得精疲力尽。
“刚刚医生检查了一下,说你是受刺激了,车祸刚刚醒来,你有脑震荡,所以就痛感强烈。”
贺临昭坐在我的床边,冰凉地指尖一直反复摩挲着我的脸庞。
他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从他的眼神中探知不到任何想法和情绪。
我抬起了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
“临昭,你还爱我吗?”
“爱。”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贺临昭的手很凉,无论我什么时候触摸他,他的手似乎永远无法被温暖,就像是一只天生的冷血动物。
“是不是白川和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临昭,你就说有,或者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轻轻地说:“有。”
我的心猛地一沉,尽管我早已猜到一二,但亲耳听到他承认的那一刻,还是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揪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什么事情?”
贺临昭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可是最后,只是简单说了几个字。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突然反握住了我的手,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眸光闪闪地看着我,像是突然要和我诉说衷肠一般。
“昕昕,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我们,是为了昭林国际,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我的眼神和表情都冷了下来,心寒大过哀伤。
“不得不做的事情,包括出轨,是吗?”
贺临昭的脸色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
他紧握着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之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昕昕,白川告诉你向凝的事情了,对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痛楚像是一把刀在反复割裂。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向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对吗?”
贺临昭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他似乎在权衡着利弊,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