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椅的扶手上,他试图站起来,“李叔说你受伤了。”
盛知许看意泽要起来,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勾了勾唇,说的话只有意泽能听到。
“别起来,不是现在。”
意泽抬起眸子,他望着盛知许的眼睛,澄澈,但同样,暗藏锋芒。
盛知许也许不能再做他的爱人,但是他们一定能成为最强的队友。
意泽光明正大地偏袒盛知许,“哪里受伤了?”
“我好像脚扭了,我的膝盖也撞破了,我的手腕……都好疼啊!”盛知许再现了两个小品表演家在春晚最脍炙人口的一段表演。
她一会儿扶着头,一会儿叉着腰,戏很多。
意泽紧紧抿着唇,生怕忍不住笑出声。
“受伤这么严重,对方应该是故意伤人,违反社会秩序,报警吧!先进去坐十五天再说。”意泽挠了挠头,他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表小姐的亲妈。
“没有考公务员的打算吧!作为律师,我提醒你,有案底不能报考公务员。”
那女人走到了表小姐面前,咬牙切齿地扭着她的胳膊,“小霜,给二少道歉。”
“给我道歉没用。”意泽微微偏过头,“受伤的人不是我,我是辩护律师,不是委托人。”
表小姐站起来,攥紧了拳头,“我还受伤了,她用菜刀追着我砍我,我还要起诉她呢!”
“你用菜刀追着她砍她?”意泽越听越想笑,难以想象盛知许提着菜刀追着一个小丫头满厨房里跑。
盛知许双臂环抱,“我追的是向奶奶投毒的嫌疑人,意律师,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当然。”意泽点头应允。
表小姐压低了声音咒骂一句,“奸夫淫妇!”
“啪——”
谁都没反应过来,盛知许的耳光已经落在了表小姐脸上。
表小姐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断了线,根本止不住。
她疼得没办法说话,但是又很气,气盛知许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耳光。
“李叔!”盛知许抬高声音把李叔叫了进来。
盛知许眼睛里的狠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头皮发麻,“以后,这个女人,还有她所有直系亲属,都不允许出现在这座院子里。”
那丫头被保镖揪着拖出了门外,连同她的父母弟弟,一起被赶走了。
所有人都回到餐厅准备开始午餐,盛知许还在厨房里忙碌。
意泽就在门口守着她。
盛知许刚刚为了他扇人了!
他试图说服盛知许不要再干活了。“别做了,有营养师给奶奶做饭。”
“不行,这是奶奶的生日,以前奶奶每次过生日我都会下厨的。”盛知许麻利地切着豆腐,另一个盆里装着她已经捏碎的皮蛋。
奶奶最后一次过生日,她就算胳膊骨折了也会想办法下厨的。
李叔赶完人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一个黄色的信封,“盛小姐,收到了一封给你的信。”
“我的信?”盛知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快步绕过灶台走过去。
这个信封和她意泽之前在书里边找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啊!
盛知许用力扯开信封,里边只有一张小卡片,上边有一个打印的字。
“粥。”
粥?她现在做的粥?什么粥?
盛知许后背发毛,“什么时候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