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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若吞三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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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振东和王振西,到处打听,到处听说,知道这赵桂花屁股上有屎,心想你赵桂花也是,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你自己屁股上的屎粑粑擦拭干净没有,你就在炮打黄定然,杀人三千,自损八百的嘛,你的决断力意志力战斗力,应当是来自于你自己的忠诚干净担当啊。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是,在一块烂泥巴田里翻滚,就像是和尚和尼姑样,上清下不清了,你只是拿起电筒照他人呢。这二王为黄定然,就不只是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事了,他们觉得要正本清源,替天行道了。他们将情况随时是在给黄定然汇报,黄定然随时在遥控指挥。一开始,黄定然对王振东和王振西还是有些失望,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乡下曲辫子呢,泥腿子呢,不可能弄出个什么阵仗来,觉得他们是胸无大志,脑无蓝图,狗带汤罐胡乱碰呢,弄不合适最后就是,山没有打倒,还把狗也弄丢了,有辱使命呢。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鸟有鸟道,鼠有鼠道,有钉子一样的钻劲,刨弄出些干货了。黄定然明示,要的不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似是而非的东西,要的是能一针见血,能给赵桂花皮开肉绽般效果的子弹,一种固定好了的物化的证据,如此这般,给他赵桂花来个,板凳上日尻子,硬抵硬呢。这可把王振东和王振西急得把脑壳皮子抠得一声响了。

    也许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王振东和王振西,二人晚上在小酒馆喝些小酒,解乏减压,可两个男人喝起寡酒,着实没有多少劲头,几杯酒下肚,那酒就在身体里边火烧火燎起来,人就像是要燃烧。王振东叫老板娘一枝花,说:“老板娘呢,这哪是你们店子的风格呢?”,还没有说出什么意思来,一枝花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忙说:“东西兄弟,这个,只要你们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们会拉什么出来哈。当然这个馍馍不能烤糊了,我说的可不是哈,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们东西兄弟会尿多高的尿了,哪像个家老汉,过去的事情忘不了,现在的事情记不住,看书越拿越远,尿尿越尿越近,还贼心不死呢,说是道高一尺,魔高八寸五呢,过犹不及呢。料想有些事,如果是意犹未尽,似是而非,朦朦胧胧,雾中看月,水中看花那样的份儿,那该多好呢”。东西兄弟都说:“你看你,说天书呢,话儿说得多好,哪像有些人说的话怪粗的呢,就是放在地上蹭,都蹭不烂呢”,一枝花就叫说:“花花,花花,你们也是,客人喝寡酒,多没劲仗呢,上来几个姑娘陪陪呢”,接着这花花就带着丹丹摇摇摆摆地来了,花花说:“哥子,是贵客啊”,丹丹说:“哥子,是稀客啊”。两个袒胸露乳的女流就挨着他们坐下了,还直是往他们坐的条凳上挨靠挤,偏望起个脑壳,盯着东西兄弟。王振东想起,现在世道变了,不是猫儿跳的高,而是肉儿挂的矮呢。花花先是给二人倒满酒,不是倒冒,而是酒倒八分那种,花花对东东,丹丹对西西,对酌了几杯。不经意间,旭日东升,徐徐地露出半边笑脸来,西西本能地伸出手去,没想到那就像是枝头上的果实,在风中随着树枝摇曳,唾手可得的东西,似乎是随风而去了,世界上哪有瞌睡一来就枕头垫起的事呢,他伸手了,想是瞅着逮个正着,花花一推手,笑盈盈地说:“说是说,笑是笑,动手动脚就没家教了呢”。西西说:“讲说,也是哈,酒不醉人人自醉呢,钱不是问题呢,赵桂花那个泡你们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磨蹭矜持呢”。

    原来,王振东王振西这两个吃米的,这两个砍脑壳的,也访问清楚了,这花花就是赵桂花的二奶鲁冰花呢。花花摸着嘴巴,大起胆子说:“怪逑的很呢,你们是,哪路神仙呢,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呢,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上来就有理把式的,杀人吗给也要把人叫醒呢?强扭的瓜不甜呢,你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呢,还不够我塞牙缝呢”。王振东大声武气地说:“我们是办案的”,鲁冰花说:“怪的那上长白毛哦,我与你们的案子八竿子打不着呢,你们还擤搭鼻子把我沾染上了?”,王振西说:“你写,将你了解的赵桂花贪污受贿的事情写出来”,鲁冰花脑壳望的多高,说:“不说夫妻一日百日恩,就只说士可杀不可辱呢,三个字,不知道”,王振东说:“吔,我看你是鸭子死在阴沟里,浑身都耙完了,唯有嘴壳是硬的,再守身如玉,守口如瓶,我就要倒你的毛楞了,信不信?”。说着又是一巴掌打过来,鲁冰花“哎呀”一声吆喝地说:“有啥好说,有啥好说嘛,不要打人,哪个兴打人嘛”,王振西说:“你是人吗?”,王振东说:“那把你算个人,但是把你当个人,你就要像个人哈,你是想被关进去,还是写出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你好在外边逍遥快活,二者必居其一,笔就在你手上,路就在你脚下呢”。花花熬不过,咬着笔尖,就写了,王振西看了一下,写的也就是他们掌握的内容,就叫花花签上字,按上手印。花花知道这些人说话不大算数,担心被逮进看守所,就说:“我是竹筒倒豆子哈,这下我可以走了”,王振东贼眼一溜,说:“死罪可免,活罪难脱,还有一件事呢,哈哈哈,赵桂花作案的地方我们要实地考察一下呢,侦查实验一下,调研一下,落实一下”,花花惊讶地说:“啊,老娘我也是遇到了哦,屙尿擤鼻汁,两头走奔呢”。

    黄定然拿到了王振东和王振西叫鲁冰花写的材料,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初战告捷了,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了,但他觉得还是不够,还要深挖,没有压舱石呢,压秤的东西不多呢。他拈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一下从椅子上弹射起来,觉得可以无中生有呢,可以小题大做呢。这两弟兄,还真是鸟有鸟道,鼠有鼠道,受我只托,忠我之事呢。他大吼一声,“一颗露水一苗草,天不亡我呢”。

    没过几天,黄定然去见赵桂花了,当然这回,他腰杆挺直了些,走起路来,他胸下鼓起的肚子点头状掌握着前进的步幅,还是有些玄乎,间或随着步态左右摇摆起来。一进门,黄定然就笑着说:“还是赵首长你好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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