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话不出口,就观得台上,内敛元身的少年,悄然抓握狭刀,“没劲了。”
还是如此一句之后,付与径直推出妖刀,将道台上所漫的焰火悉数揽入其内...
仅一刹!
便是围杀尤礼时,陆羽所作仙剑法。
血光亹亹不休,再塑刃身,也是为一具大巧不工的姿态,仿佛拖使长柄朴刀。
付与察觉老人观法,即是一个碾足、动身,相背而驰……
奔去月盈之身前处!
一柄长刀,横拦腰斩。
一条条附骨的火裔脉络,翕然尽显,使其全不得见‘火墙’之后,“月合?”
话罢,长刀已至...
站在道台边的山雀吓了个冷颤。
它一股脑滚轱辘下台,炸了毛,双目呆滞无神,“付官……是要干啥啊……”
这不是在结梁子吗?
诶!?
它又一个哆嗦,被一名仙师提抓住。
“松手!”
“哎!?”
家巧儿说话,少年吓得一个踉跄,恰巧眺见道台上的战况...
又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月盈、长刀,相距一尺之时。
老人跳上道台,五指抓拿住霜锋,瞬间被炙蜕皮肉,“小子,想一想后果。”
妇人大难不死,浑身发抖。
“姐姐!”
月合赶紧跑过,伸手搀扶,才让她没有摔在地上,“姐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付与显出一整具元身,褪了血意,收起狭刀,容鹳运落在肩头,“想好了。”
少年说罢,抱着头,吊儿郎当模样。
“我应该够资格当这个供奉了吧?”
老人点头,抓举起付与的左手,“现在开始,他便是我月鼎宗的第八供奉。”
“有意见吗?”
门子无声,即是默认。
老人又点点头,“你们两个呢?”
“心服口服。”
月盈缓过神来,抱作揖礼,“我就斗胆劳请第八供奉,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如上。”
月合似故意挑逗,作了一个万福礼。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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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好啊!”
付与来到月鼎宗的后山,有一处冬暖夏凉的湖泉,“比紫舆店后的强多了。”
少年一脱裤子,就扎了进去。
“付官!我来你这边!”
付与心里一动,就见一道高大身影跳来,好比猫窜狗闪,“你离我远些啊!”
“要不是旁边湖里有螃蟹,我还不来...”
话未说罢,鹳运陡然变作山雀,扑腾了两下短翅,就沉入底,“付官!救!”
“救!咕噜噜!”
付与忍俊不禁,俯身给它抓出来。
将其捏在手里一揉,才到泉边,“我还真没有料想,你居然肥得这么结实。”
“你才肥呢!”
它挣开两根手指,自己跳到湖边的一块石头上,抖了抖毛,“山水庙好像把我除名了...”
“正常。”
付与大开双臂,扒着湖边青石,脖颈以下都溺水中,很是享受,“你不走?”
“还要泡一泡?”
“不...”
山雀一打冷颤,就两爪疲软得倒下。
“付官,我,我好像受冻了?”
少年瞧其奄奄一息的模样,真不是装的,赶紧起身,又是急忙浸去湖泉中...
“你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