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汤匙老酿酱油,嗦了一口...确实是不怎么样哈?
“果然难吃吧?”
周子安把碗筷送去柜上,笑道:“前辈,当时所去一程,是打算怎么干?”
付道阳躺在老头椅上,摇摇晃晃,用一支大蒲扇遮住脸,轻拍膝盖唱戏谣……
“不忍思量,落雁终归化尘埃。”
周郎见其不提此事,就代劳道:“我猜,前辈是希望黄商死的吧?”
“甚至于黄商不死,你会动手。”
付道阳哈哈一笑,“任其去。”
“可日后,前辈如何面对付与呢?”
“哪有爹与儿子赔不是的道理啊?”
周子安叹了口气,似嘲弄,“若在我来看,你可不比黄商待他重要。”
“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你他妈找死吧!?”
老掌柜怒意显赫,皱巴巴的面皮上满是青筋,只把蒲扇一丢……
旋即!
他直起身子,跃过柜台,一拳便打得周子安砸到房舍两间...
“多谢前辈惜力了。”
一片崭新的残垣断壁中,周郎踉跄着起身,轻飘飘擎抬手臂,擦去唇边血迹...
依然天不怕、地不怕。
老掌柜怅然道:“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无可厚非,周子安既不认同,也不反驳,只说是:“前辈听说过江愁吗?”
“墨家的小崽子。”
付道阳又躺会老头椅上,“若是和你一个年纪,他肯定要死。”
“前辈亲自动手?”
老掌柜晃荡着蒲扇……“不然呢?”
“他和付与走得蛮近。”
“墨者,惩恶扬善,无所谓。”付道阳难得有一句好话,说:“没啥野心。”
周郎有意刨根问底,“详细说说?”
“幕后者,不屑于台前。”
付道阳伸手指了指天上,是在说三教中人无疑了,“墨者,比他们强点儿。”
“明白了。”
周子安踏着止境离开……
老掌柜又把大蒲扇遮脸...
他在想,付与上次早早就离开,认出来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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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官!付官!”
鹳运又把付与拉住,指了指街边卖福绳的摊子,“可好看了!真的!”
她把什么手饰都无的胳膊往前一伸。
“你不是和紫舆要回来钱了吗?”
少年就这么搪塞一句,自己倒是瞧上了对面乐铺子里的二胡弓弦...
“应该能不错吧?”
“不成!”
鹳运还是拉住他,“是坏的,用不多长时间就会断,不可靠。”
付与慢悠悠转过头,一仰,“你一个家巧儿,还了解这个呢?”
“我的‘朋友’就会啊!我常听!”
她嘀嘀咕咕:“叫‘久病成医’?”
得!还是个艺妓呢?
少年点点头,躲开人流,才道:“老板,来一条福绳,给她。”
付与一指,转头再问鹳运,“系两枚铜钱?还是玉石?彩结?”
女子连连点头,“都成!都成!我都成!付官真大方!”
“别夸,花的是你的钱。”
付与递出一张银票,“老板,来两块好的玉石,夹一枚铜钱,系仨彩结。”
鹳运也不在意这个事了。
反正是要不回来的,花回来也成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