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归鞘,再一秉出,斩长流。
此座水神府邸,轰然坍陷……
【功】1400
【德】0
【名】100
“你也滚出来,跪下。”
付与一脚踹开水神尸身,刀尖芒色直指藏纳水障之中的妖修。
它蓦然一化人形,落站至残垣断壁。
“我若是不跪呢?”
一道醇粹炁力破体而出如山洪怒流。
竟是使得付与三步趔趄退后!
他一甩妖刀,罡气振衣,破碎了先前的水神大妖本就残破不堪的躯骸。
“不跪也得跪!”
话罢,所有炁力作四柱角漩拢回。
一座残存的水神府邸就此泯然……
付与本就有些弓首,如此更加驼背。
他身后再次升腾起高大的黑影。
其迷蒙如星辰气海,双手拄长刀在身前,似使长杖,巍然耸立。
人与魄,各自向前一步,却蹈覆辙。
这名醇粹境的妖修,甚至还是在往日受过道家亲点的存在,自然成就莫俗。
它正要对峙之时...却双膝崩裂?!
扑通一声即跪倒在地,“见过玄螭大人。”
“你不必行礼招见,我可不是。”
一缕魄识悠悠升腾。
“你竟然不是受了妖刀反噬?!”这名大妖终于得以发觉,“你是……?”
付与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得大笑。
“因为我与往任的妖刀客不同,没有腾出闲时来宰杀你们这群畜牲,你们就以为我是个半吊子了不成?”
少年身形不动,只管心驰神往。
玄螭的魄识大手一挥,扯碎大妖的一只臂膀,送入口中吞嚼。
“大、大人!您说!您是为了什么事来的?只要我能做到就绝不推诿!”
付与摇了摇头,一脚踩住妖躯,“假若我就是要宰了你呢?”
只这一句...
这名大妖也便意识到了这柄妖刀对妖属的压胜,究竟是有多么不逊色于传闻。
明明是才中三境而已啊!
它挤出来一个笑脸,“大人,您就别拿我说笑了,仅一眼,我便清楚,您自然不会是所谓不讲‘道理’的人。”
此话一出,其另一只胳膊也被撕下。
付与满脸怒恨,抬膝高跺一脚。
一具有受香火供奉的妖躯,当即绽放出血点金光,如暮云红日。
不等它有所反应,金光再烁,已是半有抹抹绯红。
付与起先或还有些念及它修行不易,也就未必会杀,作一名死士,倒也不错。
可偏偏是这‘道理’两字!
好似戳中了少年的痛点?
“贱嘴!能够教我道理的人早就死没了!”
仗着一股天然压胜制敌,付与只管是一脚脚跺下……
如此一具谱牒金身,活生生被踩得破碎痕隙如蛛网盘布。
比起一只烧瓷盅盏落地,唯有过之,而无不及。
“畜牲东西,死不得余辜。”
少年恶狠狠冲着妖躯啐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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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得了多少【功】数?”
“三千。”
长安路上,浓浓白云被晕开。
付与和陆羽,两人一并牵持缰绳。
白悦侧坐马鞍,觉得莫名其妙……
蓦然,年轻道人一个撇头叮耳。
“跟一路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