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随贫道走吧……”
“道爷……我……我不干净……”
她望向陆羽,咬着唇角,犹不止怜。
“贫道并无尘欲,勿虑。”
两包沉甸甸的灰钱袋瞬间深了色……
陆羽牵马,载着这名姑娘家。
他指卜后,面露一番担虑,“付与,你可是有些太胆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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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江水水府,两列莲灯煌煌燃水。
付与摇身一变,即着缁衣扮来客。
他跟提两步,抱礼以掌击拳。
“小道道号化仙,刻意来此水府,只为一见水神老爷。”
闻声,这位玉石板椅上的九尺河神大妖,面显喜悦。
他遥遥伸手一晃,道:“直说所来为何事吧?是需要吾点拨尔两手?还是欲要一问水裔传承?”
付与这才收式毕礼。
“小道只是欲问,往年来,您都是需要多少小姑娘投河祭水献奠?”
“十二个。”
大妖泠星剑眉一蹙,“尔有不愿?”
“不敢,不敢。”
“这笔诚心买卖,咱可否一谈?”
付与双臂贴肋而上,错礼俯身。
大妖撩指而拨,水中灯灭三盏,半条阴影随之撞出,将付与隆中二分。
“这笔买卖,吾应了。”
“谢水神老爷恩典,小道告退。”
付与笼袖秉礼,倒退而出水府……
门外,水中灯摇摇渐熄。
其身形一晃,原貌即显。
“看来是都杀了也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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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危房,泥壁将倾。
“二位...爷……我家只有这些……”
“够了,谢谢。”
“谢谢了。”
付与和陆羽一并接过谷糠饭碗。
少年敲桌齐筷头,也不见外,“考虑得怎么样了?”
年轻道人低眉颔首,再确认道:“你确定就只需要贫道予你一张避水符?真的不需要贫道帮忙?”
“入水府,我自己就够了,不过还有一事……”付与解释道:“你能不能想法子将祭水献奠用的姑娘都给找齐救下?”
话音落下,陆羽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捻指把戏,不成问题。”
“但你应下的二十四名姑娘要怎么凑齐?难不成你是打算使着避水符就一直打进去?”
付与大口扒完一碗饭,瞅了眼白悦。
“陆羽,你有无想过,给她赎身后,该怎么立足偿税?”
“覆巢之下,且无完卵啊……”
“到了最后,可能同样是作船妓,而贩肤肉行鱼水之欢的下场。”
白悦怔了怔,在炕沿低头坐着。
陆羽也一时语塞。
“说你自己的事,到底想怎么办?”
付与抽刀弹乐,心无旁骛。
“你知道我师父是哪一个行当吗?”
“从李老爷子说黎客与我有争时,我就不怕露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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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江水水府,付与如约而至。
他双手合十,朝拜又落。
身后二十四桩纸扎人齐齐蜕变,活灵活现作一众姑娘家。
有的姿态淑怡,有的体态有致,也有的含羞如月、风情万种。
“水神老爷,小道来应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