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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宋雅的脸上。
她先是翻了个身子，向另一侧缩了缩，却并没有感受到那个熟悉的胸膛。
十来秒后，她揉揉眼睛，随后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环视了一圈，发现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宋雅没有开口喊人，咬了下嘴唇后，强忍着双腿和臀儿的酸痛，随后打开卧室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陈澈正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醒了？”看到宋雅从卧室里走出，陈澈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卫生间，说道：“卫生间里有一次性牙刷，厨房里熬了皮蛋瘦肉粥，你到时候自己盛吧。”
虽然陈澈已经跟她说明了情况，但是宋雅仿佛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像根蜡烛一样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
“昨晚那个女人是谁？她人呢？”
昨晚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宋雅仍旧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她直视着陈澈，眼神认真凝重。
“你可以把她当作我的情人，吃完早饭后她已经回去了。”陈澈语气平静，说得那叫个心安理得。
“情人……”
霎时间，宋雅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宋雅之前认为那两人就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就是大家互相处理一下生理欲望的那种……
但现在看来，居然是那种包养关系。
哪怕是现在，宋雅都很难把“包养”这个词与陈澈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中，会去包养女生的，不都该是那种四十岁以上，事业有成的中年大叔吗。而且被包养的那一方，年龄也是要小他们很多。
而陈澈……
还不到二十岁，这个年纪如果真的喜欢别人，不应该直接去谈恋吗；而且他包养还包了个比他还大的。
虽然不清楚许恬的具体年龄，但宋雅模糊估计，对方应该已经二十五六的样子了。
“你，你怎么会去……”宋雅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为什么不能？”陈澈抬起头，说道：“我需要有个渠道发泄生理欲望，但同时我不想投入太多的感情，正好我又有些钱，所以我和对方建立那种关系反而是性价比最高的。”
明明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宋雅却从里面体会到了一股淡淡的悲凉。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觉，精通级变声和职业级演技下去，但凡是个女人都能被唬住。
但宋雅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不想投入太多的感情……
陈澈的这句话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着，让她心头泛起些许苦涩的味道。
所以是因为她的脚踏两条船，让陈澈从此不敢再投入感情，从而开始热衷于这种关系吗。
如果是因为我让事情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我能不能让他回到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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