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察觉到怀中那块玉突然变得滚烫了起来。
“怎么回事?”云舒将玉玦拿出来,发现玉玦此刻不但发烫,还散发出了刺目的光芒。
“啊——”翠娘一声惊呼,身形都不能维持,赶紧匿进了云舒头上的那支木发簪里。
紧接着,两道黑影从地上的那两具尸体中蹿了出来,却被云舒手中那玉玦散发出来的光芒给困住,那两道黑影顿时发出嘶吼惨叫来。
“饶了我们吧!”两道魂魄一边惨叫一边讨饶。
云舒手中的玉玦更加炙热,两道魂魄渐渐被分解开,最终落入到了玉玦中。再看玉玦时,上面隐隐有一抹流光划过。
不用说,这两人是彻底魂飞魄散了,连去冥界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云舒盯着手中的玉玦,一个念头缓缓浮上心头——这枚玉玦可以除灭恶灵?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与玉玦之间似乎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一股柔和而温暖的力量缓缓将她包裹,身体顿时有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玉玦吸纳了灵魂之力,可以让她变强么?这个念头让云舒微微一颤,心中升起了难以言说的兴奋。
当云舒将火把丢进屋子,回头最后看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十来年的小破院时,她知道,那个只想过平凡生活的小盲女已经不在了,接下来,必然是一路的腥风血雨。
待小院燃起熊熊大火之后,又有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小院外。
“确定是这里吗?”为首一人看着火光,神色复杂的问道。
“是的首领。”
“还是来晚了……”那人喃喃道,“给家主传信,廖婆子已身死,七小姐和魂玉不知所踪。”
“是!”
……
金水河上,花船如织,灯火璀璨,这又是一个让人销魂的夜。
一艘小船缓缓的靠近金水河上最豪华的那艘大花船,远远的便能闻到一阵香风袭来,花船上女子低柔婉转的吟唱犹如纤细的小手缓缓拨动人的心弦,让小船上那锦衣男子不由的抚掌叹道,“好曲!”
“张小公子,您真是此道高人呐!”摇船的龟公讨好的道,“唱曲儿的是咱们楼船新来的姑娘,不但曲儿唱得好,人更是美呀!比当初的花魁翠娘还要美上几分!”
那锦衣男子脸色倏然一变,冷哼一声,“别跟本公子提那个贱人!”
“哎呀,是小的多嘴!”那龟公赶紧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扰了公子的兴。”
“哼!一个烟花女子,还妄想让本公子明媒正娶,进我安阳伯府的门,简直是痴人说梦!”张小公子一脸厌恶。
“是是是……”龟公陪着笑脸,应和着。
“最可恶的是,她竟还到处散布谣言,攀诬本公子拿了她的银子!实在是死不足惜!”张小公子越说越是怒不可遏,“吾乃是堂堂伯府公子,岂会将她那点银子看在眼里!简直就是荒谬!”
那龟公低着头唯唯称诺,眼里却划过一抹讥讽。
谁不知道您这位伯府公子不过只是庶出,就靠着那点月例银子沾花惹草,时时连酒钱都要赊账!
也就是翠娘是个痴的,把这样的人当个宝,不知道贴了多少钱财进去帮这穷酸装阔气。
“赏你的!”张小公子抬步跳上花船的踏板,回头丢下一小块碎银子给龟公。这可是难得的大手笔,龟公连连称谢,目送张小公子摇头晃脑的走进那片莺歌燕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