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逐宁县知县的地窖里头挖出来的,单单这一个箱子内的银砖恐怕就有上千两。
再加上其余的金元宝、珍珠、宝玉等物品……
啧!
恐怕,整个麻匪寨上下所有人,都足以过得上堪比、乃至远超地主乡绅的富家翁生活。
“哟?娘子来啦?”他也很快见到了陆瑶瑾。
徐睦洲捡起一块银砖将其玩着,龇牙一笑:“娘子,你昨夜错过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陆瑶瑾问了一句。
“嘿嘿,夫人,兄弟们在大当家英明神武的带领下,昨夜下山把逐宁县三个狗官绞死了,还把狗官们这些年贪的银子全都带回山寨。大当家说,我们破天荒做了一次大好人哩!”
一个山贼乐呵呵的傻笑抢答。
“三个狗官?”陆瑶瑾意识到此事不太对劲。
她错愕一问:“哪三个?!”
“知县,县丞,主簿!”山贼昂起脑袋回答。
陆瑶瑾登时懵了一下。
她不禁看向了徐睦洲。
“杀官……且杀的是一县父母官,你甚至连县丞、主簿都杀了……”
陆瑶瑾知道山贼很疯,但没想到能这么疯,她忍不住开口:“你可知这已与造反无异?若朝廷那边得知此事,女帝陛下定会大怒,会派大军来剿灭反贼,甚至会请仙门出手!”
徐睦洲抛了抛银砖,他笑道:“我若怕这些,你觉得我还会当山贼吗?况且我连礼部尚书两位千金都绑上山,还怕被安上造反之罪?”
陆瑶瑾惊了一下。
无耻山贼竟连自己的背景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已知道自己父亲是朝廷命官了?
“不过……”徐睦洲揶揄调侃道:“娘子这般关心为夫,属实是令为夫颇为感动呐!思来想去,唉……为夫怕是只能今夜以身肉偿了。”
陆瑶瑾深吸一口气,胸前掀起了波澜壮阔,起起伏伏姿态将徐睦洲视线吸引。
但陆瑶瑾并未注意到某大当家神情的惊叹。
她觉得自己好意提醒,换来竟是下流调戏。
无耻山贼果真是无可救药了!
不对!
陆瑶瑾反应过来,她为何要好意提醒山贼?
不行!
自己的思想绝不能被山贼荼毒
她转移话题,开门见山,立即说道:“我想跟你谈件事……我与香竹来逐宁县,目的是为了祭拜生母。而再过五日,便是娘亲的忌日。五日后,我想带香竹一同去祭拜娘亲。”
“哦?祭拜咱娘?”徐睦洲大方道:“没问题!到时候我这个当女婿的也去,娘子请放心,为夫一定会给咱娘多烧点纸钱的。”
陆瑶瑾:“……”
无耻山贼一口一个“咱娘”、“女婿”。
听得她拳头又硬了!
他怎能这般无耻啊!
……
另一边。
逐宁县。
“仙,仙子……咱县老爷,县丞、以及主簿,全都在这上边挂着,他们已经被挂整整一日了,但没人敢将他们放下来……”
一个衙役哆哆嗦嗦地对一名青衣女子说道:“不是我们不讲义气,属实是山贼太邪门,我们怕放下来后,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都是些凡夫俗子,属实不敢乱赌呀!”
女子注视着三具尸体。
神情漠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