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走到屋门口,听见里面人谈话。
宋老夫人长叹一口气:“萧婵与霖儿离心,阮初荷又是个实打实的贱人,府内女眷,唯有你还能与我说得上几句话。”
孟娴:“主母不过是一时气恼,不会一直和侯爷赌气。阮初荷怀着孩子,暂时不知是男是女,但她总归是为了侯爷生儿育女,往后还要一直生活在府中。她们日后会孝敬老夫人的。”
宋老夫人不屑冷哼:“我稀罕她们伺候吗?萧婵变得毛手毛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阮初荷来我这儿,我都怕她又发什么疯病,给我整出个什么好歹来。”
孟娴此时才有些顿悟,为何主母之前能好好伺候老夫人,后面却变得笨手笨脚,伺候不了人。
显然是有意为之,纯纯装出来的,这样便能顺理成章推卸照顾老夫人的责任。
最后,一切的担子,都落在了孟娴肩上。
累得不行,没有一日能消停。
“她们两人都有身孕,不方便照顾人。等她们生产过后,老夫人便可肆意使唤她们了。”
凭什么都是宋文霖的女人,唯有她活得跟老妈子一样?
宋老夫人拉着一张脸,“萧婵倒也罢了,阮初荷,我断然容不下她。”
她抬眸,眼里的精光暴露无遗。
“娴儿,你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吗?等阮初荷那一胎生下来,过到你膝下如何?”
孟娴说不心动是假的,毕竟在这大宅子里,有自己的孩子,日后才能有盼头。
她与宋文霖已经很久没有行事……想要怀上一个,很难。
她试探道:“她会愿意吗?”
宋老夫人冷笑:“她愿不愿意不重要,反正死人一个,谁会在意一个死人的意见?”
孟娴手脚发凉,一股森冷感从脊背升起。
她知道大宅院里面想要偷偷打杀人并不难,可是,阮初荷不是府中签了死契的下人啊!
这怎么也能随意杀了?
“老夫人已经打定了要阮初荷性命的主意了?”
宋老夫人看她一脸懦弱的模样便不舒坦,就这种德行,杀个人都害怕。
“她伤了霖儿那日起,便注定没有活路了。她以为侯府会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留着她。确实,孩子是要的,但孩子的亲生母亲可以不要。”
孟娴到吸了一口冷气,“去母留子?”
屋内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花盆摔在地面上的声音。
宋老夫人顿感不妙,“有人听去了!把人抓到!”
孟娴没有迟疑,当即带着几个婆子开始找人。
阮初荷躲躲藏藏,回到客房才敢大喘气,回忆着刚才听到的话,满眼震惊,不可置信。
她们这群疯妇!居然想要杀她!
她开始收拾值钱的物件,继续留在府里,她只有死路一条。
打死都不能!
等她收拾完行礼,偷偷藏进高耸的腹部,能藏的东西不多,唯有值钱的几件首饰,还有零碎的银钱。
阮初荷走去大门,却见今日府门关闭,好几个壮丁守着。
谁都不让出去。
她换了路线,朝着萧婵的姝影轩走去。
那边有一道门通往萧家,她只能铤而走险,从萧家离开。